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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人一听这话，眼睛都凉了，赶紧招呼华阳坐下。

    几人落座后，华阳假模假样的掏出了一个小本本和一支中性笔，这些都是他在商场挑选礼物的时候，顺便买的。

    做戏要做全套。

    没有纸笔的调查人员，算什么调查人员？

    他翻开小本本，看着老人道：“老人家，您先别紧张，我简单询问您几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您如实回答就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第一个问题，孩子是什么病？”

    老人闻言挠了挠头道：“黄疸，是肝硬化引起的黄疸。”

    华阳如实在小本本上写了下来。

    他抬头继续问道：“持续多少年了？”

    老人看了眼女孩，轻叹了一口气道：“今年是第二年了。”

    “孩子也不容易，本来白白胖胖的，让病折腾成现在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华阳继续道：“您家庭情况如何？”

    老人如实相告，家里面只有潘海一个劳动力，他因为残疾无法劳动，老伴则因为脑血栓长期瘫痪在床。

    潘海的老婆前两年因为肝硬化去世了。

    全家只靠潘海一个人在苦苦支撑。

    老人说着说着眼眶红了起来，他擦了擦眼睛道：“我这个儿子吃了太多苦。”

    “有时候我甚至都想和老伴一起喝农药算了，别再拖累儿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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