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时令已至立冬,冬月初。 月牙已在夜空中,繁星皆回避这月的光芒。新月才刚过,京城的天气已逐步走向严寒,大雪恐会在近期降临。 巡夜的侍卫刚回来,下一班侍卫由领队正在交接。龙翔天在议事厅内看着卷宗,抬头看了侍卫已换班。走下了议事厅,到了厅堂里,与侍卫队长稍作了几句交待,道:“玄武、白虎两门附近内门的暗哨需再多布置一道,后宫各妃嫔寝宫的侍卫需一班变作两班,否则一班值到天亮,第二日交接都已没了精神。” 侍卫队长司北听了龙翔天之言后,道:“龙统领,如此那万花殿之处人手便不够了,皇上特意许万花殿是三班值夜的。” 龙翔天看了墙壁的轮值图,道:“御花园中的侍卫抽调出一个小班队的人,巡湖的侍卫中同样如此,还有自灵药司前往内门的路段,再抽出一个小班队的人,以此换了万花殿的人。” 司北道:“万花殿侍卫轮换需征得皇上亲许才可。” “你先去巡夜,我与皇上说了便是——”龙翔天道。 司北回了令,便出了月龙阁往宫中各处巡查。 此时大门又打开了,周星宇拎着一串铜钱似的草进了门,激动地与龙翔天道:“解毒的草找到了,日后有八成的蟾蜍毒不用怕了。”说罢上了楼,在药楼处将草放置于灵药司提前标注好的药橱中。 龙翔天望向药楼,道:“铜钱草可治蟾蜍毒?” 周星宇边下楼边道:“龙统领有所不知,这非铜钱草,乃苗疆中的一种特殊草药。这草药虽似铜钱草,可与铜钱草功效不同,若非中毒者服外用此药,则所敷之处轻则起红疹,重则溃烂;可若被蟾蜍毒所伤,外用此药,则可消毒,若不慎毒入体内,还可煎熬后内服。” “如此奇妙之药,周药官如何找到的?”龙翔天好奇道。 周星宇道:“此药在京城中没有,我是与众灵药官远赴苗疆,在苗疆特有的养蟾蜍之人薛福引路下,到了苗疆蟾蜍最多的塘坝岭所寻到的。” “如此辛苦周药官了,日后还请灵药司来与侍卫们及其他官员一同讲授此草的解毒之法。”龙翔天道。 周星宇笑道:“龙统领放心,此事我等已在着手准备了。” 大门又开了,陈仁海顺手带上了大门,周星宇道:“陈统领这是去了何处?” 陈仁海道:“前去宫外驿站取家书了。周药官今日怎么有空来月龙阁了?” 周星宇将刚才找来奇药的事又与陈仁海说了一遍,陈仁海道:“有了大内官职一月有余,周药官便远赴苗疆寻找奇药,可谓尽心尽力啊。” “哈哈……于朝廷尽心而言,我怎敢与你们几位统领相比?一月不到,八位统领便翻新了所有的官员案子的卷宗,整理好后,王统领便远赴南粤处理官员贪污案,如此,郭统领也去了苏州查处官员失职之案……”周星宇道。 “哪有那么多案子要翻啊,王统领、郭统领所查的其实只是我们这几日一同疑惑的礼部贪污案。”陈仁海道。 周星宇道:“礼部贪污案……入伏后,南方的官员有人摆暗价,预卖科举试题?且还贪污学款?” “此事都传到幽州去了——”龙翔天道。 周星宇道:“世上之事不都是如此?好事不出门,恶事行千里。” 说话间门又开了,原是蒲沐与段干诡风——诡风自见圣上后,圣上问了诡风的姓,诡风言自己本是被一江湖郎中收养的,后郎中殁了,自己上了龙虎山学道,自始至终没有姓;圣上觉得大内统领没有姓不成体统,便赐姓段干。 只见两人提着两篮子食盒进来,陈仁海道:“相爷的家宴结束了?” “相爷今日为其长子做媒,请的吏部方侍郎来相府作客,想与方侍郎之女做个媒,没承想让我俩作陪。”段干诡风道。 “哈哈哈……大内统领如今还做冰人了 ?”周星宇打趣道。 “你这厮别胡乱说话,我等只是相爷请的客人之一,怎会去说媒?”段干诡风道。 “想来,相爷也该为你做做媒了——”周星宇笑道。 “该为你说才是,看了王将军女儿几眼便追着王羽问话,哈哈哈哈哈……”段干诡风道。 蒲沐道:“两位都别说笑了,今日立冬夜,相爷差人煮了饺子,想各位在月龙阁轮值辛苦,故让我俩拿来与各位——” “别了——御膳房刚送到灵药司去过,我吃过了——各位慢吃,我先告辞了——”说罢,周星宇便拜别了四人,出了门,出门前还留下一句,“这天也忒冷了——” 四人携着食盒了进了厨房中,找来一张大桌子放于厨房的饭堂内,打开了盒子,取出饺子,抽出一壶酒。 “这……”陈仁海指着酒道——大内统领除了皇上应允外,一律是不许饮酒的。 “此酒是药酒,乃相爷长子所赠的,图个方便,就放于食盒中了。”蒲沐道。“一会儿将其放在药楼的柜子中,听相爷长子所言,这药酒乃镇北王爷行军时治疗武将跌打外伤的,特别有效。” “原来如此。”陈仁海道。 “白统领呢?”段干诡风问道。 “白杨在营房歇息,想来睡得很熟,方才这月龙阁中这般声响,竟然还未醒——”龙翔天道。 此时营房的门打开了,白杨走了出来,绕着楼层走到了厨房门口,道:“方才是谁在背后说我的话?”说罢接过蒲沐递的筷子,夹起一个饺子送进嘴里。 “我看你是饿了来找宵夜吧——”龙翔天道。 “对啊,营房中那么多侍卫,怎就你醒了?”段干诡风道。 白杨又吃了一个饺子,道:“他们睡得熟,我觉浅。且方才那人上楼、说话的声响你们又不是没领教过——”说罢也找来了椅凳坐在桌子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