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6 一夜成名(大章)-《大唐新豪门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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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还有希望?

    长孙冲一脸吃惊地看着陆庭,不敢相信地说:“老大,你不是....没写完吗?”

    陆庭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:“看下去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刚才听旁边的人说了,陆庭急匆匆交上去的诗只有十四个字,连诗都没写完,姓房那个田舍奴,可是破天荒地得了五个甲,都这个时候还不肯放弃,长孙冲都有点佩服陆庭了。

    这就是传说中的打死也不认输,输人不输阵?

    长孙冲一度怀疑陆庭是故意摔倒的,怎么摔得那么巧,不会是作诗没作好,然后给自己找个借口?

    好吧,作为兄弟不仅要同甘,还要能共苦,陆庭是被自己硬拉来的,他肯站出来就很不错了,输也输得坦然些,长孙冲很自然坐在陆庭的身边,一会有人笑话陆庭的时候,也能第一时间帮忙。

    房士强的一首《金缕衣》震惊全场,气氛前所未有的高涨。

    很快,场上的气氛慢慢开始变得平淡,甚至有些波澜不惊。

    前面二首把众人的鉴赏水平吊高了,房士强那首五甲诗一出,让众人的情绪到达前所未有的巅峰,珠玉在前,后面有一些诗就是写得不错,也很难引起共鸣。

    要不是想目睹有人取下牛头灯,然后去选人,很多人早就走了。

    终于,最后一个诵唱人拿着一张诗作出来,这是第三十二首诗作,也是最后一首。

    诵唱的那个人,正是开场诵唱的那名健仆。

    在众目睽睽下,健仆没有走到向外延伸的那个小型露台,而是走到陆庭身边。

    “陆公子好,这诗...”健仆看着手里的所谓的诗,有些纠结地说。

    老实说,字还算尚可,就是诗有些怪,只有一句话,十四个字,不对称也不工整,这是诗吗?

    陆庭打量了一下,点点头说:“没有拿错?    这首诗的确是我所写?    照读就是。”

    健仆压低声音说:“孙会首说了,这件事纯属意外?    不过规矩就是规矩?    不能更改或补全,陆公子要是不想诵唱?    小的就不唱了。”

    补全的事不可能,这样对共它人不公平?    不过陆庭是秦王府的人?    跟长安城不少豪门公子走得很近,孙时永知道和气生财的道理,也不想平白给自己拉仇恨,诵读前跟陆庭商量一下。

    “不写都写了?    诵唱吧。”陆庭一脸淡定地说。

    “是?    陆公子。”健仆对陆庭行了一个揖礼,转身走了。

    该做的,主办方都做了,写诗的人都不怕,自己一个下人?    怕什么。

    一声锣响后,健仆大声喊道:“现在诵读苏州陆庭陆公子的诗作《赏花》。”

    陆庭也像前面那些人一样?    走到栏杆前,跟围观的人行了一个揖礼。

    站在身后不远处的宇文鹰一脸鄙视地说:“连诗都没完成?    他还有脸去行礼,真是不知所谓。”

    房士强胜劵在握?    倒是很看得开:“像他这种田舍奴?    一辈子也没几次露脸的机会?    就当同情他一下好了。”

    拿到破天荒的第一首五甲诗,在房士强眼中,夺走牛头灯已是板上钉钉的事,现在房士强已经在想选哪个姑娘春风一度了。

    极乐的墨汐不错,色艺双绝,还是一个清倌人;

    春风院的惊雁出自官宦世家,祖父曾为前朝三品大员,精通琴棋书画,气质极佳;

    万花院的怡梦儿,二八年华,能歌善舞,据说能在一根小小的木桩上起舞,身段、体态是一等一的好;

    无忧阁的跖兰,是一位金发碧眼的胡姬,有一股异域风情的美.....

    像不少红牌、清倌人也是非常不错,可惜只有一盏牛头灯,房士强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纠结,哪里还有心思理会陆庭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。

    包厢内的郑妍芝看着作揖的陆庭,眼神有些的复杂。

    健仆干咳一声,很快大声诵唱道:“赏、花、归、去、马、如、飞、酒、力、微、醒、时、已、暮。”

    一共才十四个字,读五言不合适,读成七言感觉又不押韵,想来起去,一字一顿把这首《赏花》读完。

    读完了,全场一片静寂,没人欢呼,没人鼓掌。

    就是喝倒彩的人也没有。

    所有人盯着诵唱诗作的健仆,一个个脸上写满疑问,好像健仆喝多了乱诵唱一样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都诵唱了什么啊,好歹是连闯五关的才子。

    空气安静得有些尴尬,健仆左右看了一下,忍不信补充道:“《赏花》已诵唱完毕。”

    什么?这就完了?

    还指望最后的压轴之作能给众人带来一些惊喜,没想到喜没见着,惊倒是看到了,一段根本不对称的话,要是没算错,只有十四个字。

    每次诵唱完,无论好坏,都会有礼节性的掌声,然而,这次破例了,不仅没有掌声,质疑声四起:

    “不会吧,这写的是什么?这是诗吗?”

    “就是,五言诗四句也得二十字,这十四个字什么意思,狗屁不通啊。”

    “这可是鹊桥夺灯啊,就这点墨水也想混水摸鱼?”

    “刚才摔倒的就是他,好像时间不够了,匆匆写上去的,长孙公子还以背当桌给他写字呢。”

    “没完成的诗作也敢交上去,勇气可嘉,可惜只是徒增笑料。”

    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,一些人还大声喝倒彩、质问起来。

    刚刚还说平康坊的活动组织得不错,没想到竟然出现一首不是作品的作品,那个叫陆庭的人,竟然还有脸交上去。

    郑紫菡看了看神色有些复杂的郑妍芝,饶有兴趣地问:“芝妹,听说这个陆庭是你的明算方面的先生,我看他教得很一般,诗也写得不怎么样,想必芝妹是看错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有没有看错人,不劳菡姐担忧了”郑妍芝犹豫一下,很快说道:“菡姐不要大意了,说不定你就是败在这个陆庭身上。”

    郑妍芝的视力很好,可以清楚看到站在第六层灯楼上的陆庭,还有他那张淡定自若的脸。

    下面喝倒彩的声音那么大,质疑声那么响亮,可陆庭给人一种胜券在握的感觉。

    多次亲眼目睹陆庭把不可能变成现实,不知为什么,郑妍芝总感觉陆庭还有翻身的机会。

    “他?”郑紫菡先是愕了一下,很快哈哈大笑说:“要是这个陆庭能翻身,本小姐也拜他为师。”

    自己这个堂妹,不知被姓陆那小灌了什么迷汤,都这样还觉得他没输。

    “菡姐,别说得这么满,像你这资质,陆公子收不收你还是一个未知之数呢。”郑妍芝反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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