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 “师尊别赶我走。”-《反派师尊貌美如花[穿书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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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有事,”

    沈流响随口一回,转而问:“你就这么来了,大妖王没派人盯着你?”

    “只要我不出妖都,他就不会管我,”妖梦月冷笑,“谁知道他打什么主意,我还是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要成亲了,真是莫名其妙!”

    沈流响沉吟,既然从头到尾都是衡九阴设的局了,意欲何为。

    妖族公主成亲,当八方来贺……

    沈流响一愣,忽地睁大眼眸,望了眼脚下,心里涌起层层寒意。

    他与凌夜看卷轴时,只能隐约看出封印地在妖都一带,于是两人下意识围绕妖都周边秘境寻。但忽略了一点,几百年前,妖都也曾是一片荒地,其上遍布秘境,是帝云宇待了一夜后,此地才化为平地。

    穷奇也许就在妖都底下呢——!

    衡九阴将卷轴毁掉,欲阻止他们寻到封印地,同时又准备了一手,以妖梦月大婚为由吸引大量人马来妖都,这些人也会成为他们的阻碍。

    要想察看脚下的封印地,得将所有人赶走,掀翻妖都才行。

    可谁有这本事,让众人都离开妖都?

    帝云宇可以,他来的话……沈流响念头刚起,心头猛地咯噔了下。

    穷奇挣脱封印,在妖都的人最先完蛋,连一丝逃脱的机会都没有,世间还有谁能救下他们的话,只有帝云宇了,如此说来,这么多人相当于人质一般,明晃晃地对帝云宇说——不来,全得死。

    妖梦月见沈流响眉头紧皱地离开,忙道:“你去哪?”

    沈流响置若罔闻,在脑中一遍又一遍的梳理琢磨,衡九阴告知飞升之事,是料定他们不会选择在这时候打扰帝云宇。

    事实也是如此,自从得知帝云宇要迎来雷劫,这最后一次离开的机会,若失败,飞升失败不说,修为也将彻底消散,化作雷劫下的一缕亡魂。

    这结果,他与徐星辰都接受不了。

    故而,沈流响一直以为衡九阴此举,打的是凶兽主意,欲在帝云宇离开之后,将穷奇放出施以控制。

    可如今细想,安排妖梦月大婚的时间太过微妙,正是帝云宇渡劫前后。倘若衡九阴一开始就是朝他而去,穷奇只是棋子,用来逼帝云宇在渡劫之际赶到妖都救人。

    沈流响沉思,衡九阴做这一切有何好处,打扰帝云宇渡劫,飞升的又不能换成……?!

    沈流响脚步一顿,心神剧震。

    近千年,妖族没有任何飞升成功者,衡九阴已经活了四百年,可纵使修为再高,也达不到永生,没有登天路,迟在会化作世间一杯黄土。

    难不成,他有何手段能代替帝云宇渡劫飞升?!

    沈流响心神不定,找到徐星辰。徐星辰正对着法术卷轴发呆,脸上露出挣扎之色,瞧他来了,忙站起身,乖乖叫道:“兄长。”

    沈流响问:“你在看什么?”

    “……封印术,”徐星辰垂头,踌躇道:“我发现这法术随施术者修为的高低,封界威力有所变化。帝父修为在消散,所以封印穷奇的结界一直在变弱。”

    沈流响道:“你想说帝父渡劫离开的时候,将是结界最弱的时刻,凶兽最可能在此时挣脱出来?”

    这简直是几百年前魔兽降世,帝云宇放弃飞升的重现。不同的是,帝云宇因为渡劫刻意失败过一次,修为减弱,不允许他再肆意一次。

    徐星辰点头:“我明日回帝宫,兄长与我一起,我要封锁神歧山与外界的联系,不让任何消息传到帝父耳边,就告诉他找不到凶兽所在,让他安心地渡劫,至于这里……交给衡九阴,反正是他的地盘……管不了那么多了!”

    沈流响倒了杯茶,将自己猜想与徐星辰说了。

    “他敢——!”徐星辰面露骇然,“衡九阴他敢夺帝父造化!不可能!绝无可能!”

    可嘴上说着不可能,徐星辰心里又信了几分,衡九阴与他说飞升之事时,脸上的渴望是如何都掩盖不住的。

    徐星辰霍然起身:“我现在就安排,让星怜守在帝父左右,时刻盯着,不让他离开帝宫!”

    说罢,他掏出玉简,可灵力探了半晌,都未得到徐星怜回应。

    “许是睡了。”

    放下玉简,徐星辰神情紧张,脸上尽是对帝云宇之事的焦虑,不知接下来该如何,下意识朝沈流响望了眼。

    沈流响沉默一瞬,朝他勾唇笑了下,然后使劲揉了揉他脑袋,“急什么,怕什么,这点事都承受不住,来日怎么当帝君。”

    徐星辰喉间一更,不住摇头:“我、我不想当了,还是帝父当吧。”

    他从小虽有做帝君的心思,可从未想过帝云宇有天会离开,他以为帝云宇会一直陪着他们。

    沈流响不知不觉攥紧手,指甲嵌入掌心,留下深入皮肉的血痕,然而脸上却是嬉笑,勾住徐星辰肩膀抱了抱。

    “我与你讲,你明儿回帝宫,就对着帝父这般哭,哇哇的叫,他到时一定会心软,你说什么都答应你……帝父飞升你舍不得,便努力些,来日也渡劫离开不就好了,若只顾着伤心,待我修为大成,也走了,顺道把星怜带走,你就真可怜兮兮孤家寡——嘶!”

    沈流响惊道:“你咬我,你是敖月么!”

    沈流响抱着人安慰半晌,还被咬了口,气得一拍徐星辰脑袋,将发冠都给他打歪了。

    徐星辰扶正紫金冠,拒不认错:“是你先说浑话。”

    沈流响抬手揉肩,疼得龇牙咧嘴,怀疑是不是被咬出血了,徐星辰下嘴还挺狠的,“打个比方而已,生什么气!”

    “我不许,”徐星辰冷声道:“反正我不许。”

    沈流响看他一副“不行就是不行,假设也不行!”的模样,懒得与他计较了,到窗前望了眼天色。

    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。

    以敖月的速度,周玄澜已身处八荒了,不知如今怎样,可还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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