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影院(五)-《就差说我是神仙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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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祈天河左顾右盼,忽然想起已经有段时间没看到它,试着召唤了一下,尸犬竟然从他刚刚躲过得柜子里钻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可真是厉害。”祈天河一脸复杂。

    来无影去无踪,都快赶上鹦鹉了。

    主仆关系是有好处的,祈天河指了指电影票,说了两句,尸犬立马跑去干活。

    他也没坐享其成,转换思想开始收集罗什的电影票。

    祈天河逐渐发现规律,烧焦最严重的地方撞鬼的机率大,同样发现电影票的概率也大,转眼间印有罗什两只胳膊的电影票都拿到了,阴风纠缠在四周,他见好就收,决定剩下的交给尸犬。

    除了去电影院必须靠直梯,其他楼层都有自动扶梯,祈天河听到异动,保持距离进行观察,焦尸摇摇晃晃朝这个方向走来,有两具烧焦状态格外严重,几乎看不出人样,他们的速度较其他焦尸要更快。

    五楼围着电梯门的其中一具尸体误触了按钮,电梯门开了,一堆焦尸倒了进去。

    祈天河本来想从楼梯间换层楼,但又怕半路碰上不干净的东西进退两难。

    尸体大面积同时朝一层涌来,必然有其他原因,要么是这层楼有什么吸引它们的东西,要么就是有人在故意引尸。

    鹦鹉翅膀尖指着前面拐角处数缕肉眼可见的青烟,说:“有人用了引魂香。”

    光听名字就知道是什么用途。

    鹦鹉:“引魂香能招鬼,不过香燃尽前,周围几米的范围很安全。”

    祈天河眼一眯:“所以我现在得去那片区域?”

    鹦鹉:“目前没其他路可选。”

    副本不能杀人,不代表不能伤人,点燃香的人不太可能是为了对付鬼,多半要引人过去。祈天河内心不愿意冒这个险,但随着焦尸逐渐靠近,不得不迈开腿。

    起初能看见的烟都是一缕一缕,越往前走,烟雾越粗,祈天河放慢步伐,单手拎着铲子,警惕地盯着前方。

    鹦鹉:“五米外有人准备用道具画地为牢,一旦进去很难出来。”

    祈天河不动声色停步,有了判断,对着空气叫了声:“谢耿辰。”

    从拐角处出现的不是谢耿辰,而是永夜的林永。

    祈天河:“收起你的道具。”

    他敢直接要求,自然存有一定把握,结合前面的事情,林永搞这么一出应该是为了找朱兆河。

    “你们可真是大费苦心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林永头偏向一边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那厢谢耿辰暂时收了道具,【画地为牢】可是珍稀道具,不是为祈天河准备的。

    祈天河本身和永夜关系不好,一对二他不占优势,避免对方临时起意朝自己下手。通过适时的卖弄营造出一种气势:“先用引魂香缩小生存面积,再用画地为牢,大手笔啊。”

    谢耿辰和林永面色同时一沉,底牌被完整看透的滋味并不好受。

    林永收起了前面那点一网打尽的小心思,笑眯眯说:“好不容易发现朱兆河的踪迹,我又不小心把人在附近跟丢了,才出此下策。”

    下策?

    祈天河嗤笑一声,没在这个话题上做纠结。

    空气一瞬间变得安静且僵硬。

    谢耿辰突然说:“他来了。”

    祈天河的视线跟着望过去。

    朱兆河显然是有备而来,腰间挂了块玉佩,这年代已经很少有人这么做。此时的朱兆河哪还有丝毫刚进副本时的唯唯诺诺,腰板挺得笔直,目光看其他事物都是睥睨的。

    远远瞧见祈天河和永夜的两人站在一起,嘲讽说:“你竟然和他们联手了。”

    一开始因为判定双方关系水火不容,没有合作的可能,他才没分而攻破。

    祈天河不知道这几人间有什么恩怨,无意趟浑水,不咸不淡回应:“路人,路过,别在意。”

    朱兆河信不信他的说辞暂时看不出来,不过对祈天河显然提起了一丝防备。

    伴随引魂香燃烧的速度,安全范围越来越小,朱兆河终究是站到了谢耿辰对面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发现我身份的?”

    谢耿辰:“多亏你替死道具用得及时。”

    朱兆河:“道具谁都可能用。”

    谢耿辰:“我们自然有办法分辨。”

    祈天河找了处空地站着,就差没说赶紧打起来,他还有事,可不能一直困在这里。

    永夜和朱兆河之间似乎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,谢耿辰表现出的状态非常疯,他擅长近身搏斗,双方打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在乎失手造成玩家的死亡,每一次下得都是狠手。

    而朱兆河明显有着顾虑,长腿一扫,退到后面利用喘息的功夫从口袋中掏出一盒火柴。

    游戏道具百分之九十多都是用来对付鬼,只有极小的比列才会对人有用。朱兆河明显是个富户,什么道具都有,当即擦亮火柴,朝谢耿辰的方向一丢。

    谢耿辰微微一笑,早有准备,不躲不闪使用画地为牢。

    “老大专门为你准备的,荣幸么?”

    快要扔到谢耿辰面前的火柴被无形的力量弹开,相反朱兆河被困在一处无法移动,发现无法逃脱后又擦了一根火柴准备对自己使用,似乎准备强行残血离开副本,然而像是真空环境一样,火光刚一出现,立刻熄灭。

    谢耿辰眼神中有几分轻蔑:“果然和老大说得一样,哪怕是回归者,实力等级也有明显差距。”

    林永提醒了一句:“这人是没什么本事,不过有个好姐姐,强行拉扯到这个水平。”

    朱兆河突然看向祈天河的方向:“说起来他才是你们最大的敌人,为什么总盯着我?”

    祈天河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比起光明正大较劲的,阴沟里的老鼠更让人讨厌。”谢耿辰:“你们私下暗戳戳集结势力,想做什么?”

    朱兆河还在思索逃生之道,眼珠乱转。

    “一母同胞的姐弟,怎么你没用成这样?”

    谢耿辰很是感慨,朱兆河的姐姐他在副本中遇到过一次,连老大都对那个女人高看一眼。

    林永一唱一和:“反正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他张口。”

    朱兆河平日里仗着姐姐趾高气扬惯了,闻言恼羞成怒:“你们,我们……”最后指着祈天河:“还有他重新回到游戏不都一个目的?在游戏彻底失控前,获得更多资源?”

    祈天河收起看戏的心情,薄唇逐渐抿成一条直线。

    回归者?

    重回游戏。

    再加上朱兆河菜鸟玩家的身份……以往和玩家间阴阳怪气的对话瞬间浮现在脑海-

    我和巫将比怎么样?-

    差不多-

   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成立日不落阵营-

    大张旗鼓的不好-

    我们一定要悄悄努力,然后惊艳所有人。

    甚至原本一些看似正常的交流,如今再一琢磨,直叫人羞耻地想找个柜子藏起来。最后联系到自己几年来准玩家的身份,祈天河表情第一次有失控的趋势。

    鹦鹉叹道:“早就说过,不如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祈天河一个人静静坐在一边,内心的激烈演绎无人知晓。良久,近乎自嘲地笑了一声,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,最可笑的点在于完全找不到可以推卸责任的一方。

    如果他一开始不白pia游戏,利用准玩家的身份放出烟|雾弹吸引高级玩家大佬来诊所,也不会出现之后的那些误会。

    朱兆河一路顺风顺水贯了,陡然遭遇一点挫折,被刺激过头,说话更加不客气:“回归者不都抱着一个目的?”

    不是觊觎更多,内心的贪婪更可怕,谁愿意回到游戏?

    谢耿辰无动于衷。

    林永手插在口袋,歪着脑袋笑道:“说得没错,不过老大感兴趣的是你们的发展路线。”

    蚕食小阵营,利诱新玩家,威胁独行者……甚至于现在的组织规模,了解这些才能提前有个准备。

    “看他不就知道了?”朱兆河想也不想把火引到祈天河身上:“无论是目的还是手段,都和他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不一样。”沉默僵坐在那里的祈天河突然面无表情开口。

    这些人是不遗余力从游戏中攥取更多利益,四处拉帮结派;自己则是因为修炼《七日经》不举,想找几个干儿子养老。

    说白了——

    永夜的发展路线:我,回归者,打资源。

    日不落的发展路线:我,回归者,打儿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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