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镇(一)-《就差说我是神仙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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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从小武的反应看,收到羽毛并不是什么好兆头,提示里还强调过可以转手羽毛,但朱兆鱼显然没那想法。

    祈天河盯着他手里的羽毛多看了两秒。

    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,朱兆鱼笑了:“这东西可以让人心想事成。”

    说完大摇大摆离开:“姐,我想吃烧烤,我们去看看能不能捉到山鸡。”

    祈天河收回目光,给柳天明指了指自己住得地方:“有事可以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柳天明说起其他两名玩家。

    祈天河疑惑摇头:“一个都没瞧见。”

    大致在镇子上转了一圈,爬到高处,确定义镇四面环山,中间还有一片深不可测的树林,山上偶尔会传来野狼的叫声,想要强行翻山越岭肯定行不通。

    祈天河在十点前赶了回去,小武给他留了饭,随便扒了几口,祈天河走到楼上小武专门收拾出的房间休息。

    小镇的夜晚天黑得早,过了零点彻底没了声音,连路灯也没有。

    祈天河躺在床上,旁边就是窗户,很矮,几乎和床持平。外面没安防护栏,任何人想要爬上来都轻而易举。

    义镇正处在炎热的夏天,关窗后房间格外闷热,安全起见,祈天河强忍着没开。本以为会失眠,不曾想一觉睡到了天亮,醒来时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,祈天河第一件事就是开窗,清晨的风吹进来,凉快得灵魂仿佛都得到了洗涤。

    小武已经准备好早餐,是现买回来的豆腐脑。

    “你气色比昨天好多了。”吃饭时他说。

    祈天河:“昨晚睡得不错。”

    话虽如此,心中却没多少轻松,他先前下过得副本,第一晚或多或少会出现一点状况,如今到了s+难度的级别,竟然美美睡了一觉,这本身就不正常。

    小武:“一会儿你可以去看看信鸟,都说早上在那里许愿很有用。”

    祈天河点点头,快速吃完饭,临出门前突然问:“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?”

    小武提醒:“记得友善地对待身边人。”

    顺便再三强调他一定要在下午七点前回来。

    祈天河记得昨天羽毛差不多就在那个时间段出现,侧眸瞥了眼还在慢条斯理吃饭的小武,抿唇走出去。

    信鸟的翅膀微微发湿,一双眼睛更加生动,仿佛活物。

    玩家差不多都来了,除了那个从一开始就没见过的第六名玩家。

    朱兆鱼戴着个很大的护心镜,这玩意放在衣服里也能看出来,留在屋子里又起不了保护作用,索性他就大方晒出来。

    初时祈天河以为是道具,然而柳天明冲他微微摇头,走过来低声道:“我有一个鉴定道具的技能。”

    指了指自己的眼睛。

    祈天河发现他两只瞳色有些许不同。

    柳天明:“除非是稀有道具,其他都能鉴定出。”

    稀有道具从外形到品质都是一流的,绝不可能以这种形态出现。

    “那就怪了,一夜之间多出个护心镜。”祈天河沉吟:“会不会和昨天的羽毛有关?”

    柳天明颔首,显然有同样的猜测。

    朱兆鱼围着信鸟转了一圈:“我借住的那家老太太说早上许愿灵……”

    边说着假模假样闭眼许愿。

    祈天河也许了一个。

    朱兆鱼对他好像格外感兴趣,凑过来问:“你许了什么愿?”

    祈天河没说,走上前拨拉一下信鸟的翅膀,随手掀开一片大羽毛,底下藏着一厚沓纸条,周围的几片都有。

    他昨天就觉得这鸟的翅膀蓬松得略微不自然,尤其昨晚和柳天明从高处看,侧面的线条很不流畅。

    红纸黑字,字迹是不同的,内容大同小异:愿信鸟宽恕,让我们离开义镇。

    “好像是小镇居民独有的许愿方式。”祈天河一张张看过去:“看来他们对信鸟不是表面上的推崇,更像畏惧。”

    原将纸条塞回,祈天河约着柳天明去找镇上的书店。

    朱殊瑟和朱兆鱼似乎另有打算,站在信鸟旁边低头交流着。

    镇子上的居民很好说话,祈天河随便一问,对方立刻热情地把他领到书店。

    书店一共就几排书,分类很乱,两人分工合作,祈天河找镇子的历史,柳天明负责收集和信鸟相关的资料。专门介绍义镇的书很少,祈天河好不容易翻出一本小册子,大多都是环境描写,介绍附近的地形和一些饮食文化。

    其中一道菜引起他的注意,菜名叫吉果汤,介绍上说有几年大旱,镇子颗粒无收,有人从山里挖出了这种果子,饥不择食下吃了几颗,后来他把果子带回去,熬成汤分给其他人,吉果汤逐渐延续成为当地特色菜。

    柳天明发现他好久没动静,走过来随意一瞥问:“你觉得这果子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祈天河摇头,指着大旱两个字,觉得能从其中挖掘出更多有用的消息。

    “试试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柳天明走到老板那里,说想尝尝吉果汤,问附近哪里有卖,状似不经意提起镇子大旱的事情。

    老板瞬间面色一变:“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,我哪里能记得。”

    不自然的语态,故意回避的视线……这些行为都在映射着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。

    柳天明放下书回头望向祈天河,示意出去说。

    到了外面才开口道:“大旱的那几年,应该是出过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祈天河:“人在极端饥饿的时候,很容易丧失理智。”

    柳天明笑了下:“恐怕丧失的不止是理智吧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柳天明突然停下脚步。

    祈天河看向前面:“冬日先生。”

    绷带男冲他微微点头,算作回应。

    祈天河一直很好奇第六名玩家是谁,柳天明显然也在乎这个问题,都进了副本,还没出现过,这就有些微妙了。

    柳天明:“你带进来的人还真是神秘。”

    绷带男:“事发突然,他大概比较烦恼,躲着出来不敢见人。”

    ‘事发突然’用得耐人寻味,好像进副本不是当事人的意愿。

    绷带男的目光有意无意地一直在祈天河身上转悠。

    祈天河的担心和其他玩家没什么不同,别真是个有隐身能力的人,这种能力坑起队友来绝对是害死人不偿命。

    他沟通鹦鹉:“帮我看一下附近有没有藏起来的玩家?”

    鹦鹉没做表态。

    祈天河又试着叫了一声。

    依旧没反应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突然间想到什么,祈天河目光瞬间变了,抬眸透过绷带男戴得墨镜望过去,仿佛要将他看穿一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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