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(一)-《就差说我是神仙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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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夜半三更,一辆车在马路上飞速行驶,偏偏运气特别背,每一个路口都能碰见红灯。

    预计前方还有七八个十字路口,祈天河索性导航绕路回,胸前放笔的地方隐隐发烫。

    现在现实里也不安全,《民间猎奇故事》预计没人敢偷,退-万步说哪怕被偷了,小偷下场也不会

    好,他便继续锁在抽屉里,[智笔]则随身携带。

    深夜电台原本还放着温柔的歌,播音员不知怎么想的,突然就讲起了恐怖故事。

    刻意装神弄鬼的低沉嗓音,祈天河却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,掌心轻轻-拍方向盘:”白蝉-

    起下义镇副本的时候,那是多靠谱的一个人,为什么变成鹦鹉会做出这么离奇的举动?

    远远地看见豪宅的轮廓,祈天河一个急转,子略有些歪斜地停在车坪上,他迅速下车输入大门

    密码。

    门开的瞬间没有丝毫光亮渗出,家里一片漆黑祈天河放缓步伐,按下玄关处的灯。

    鹦鹉被关在笼子里,面前还摆放着

    盘花生米。

    祈天河嘴角一抽,快步走过去。

    “我爸呢?

    “把我关进笼子,就回房间睡去了。”

    一个小笼子根本锁不住鹦鵡,否则它不会轻松出去电话联系祈天河,不过笼子外面栓了个小锁,要

    是彻底消失不见那就是魔幻剧情了。

    鹦鹉后路都替他想好了:“今晚你就住在这里,说是半夜回家,第二天早晨带我离开就好。

    祈天河提着笼子坐在沙发上,发出冗长的叹息:”你究竟是怎么想的?

    鹦鹉无辜地摊了摊翅膀,祈天河和他爸,如果任何一个人选择摊牌,它也不用遭受无妄之灾。

    “你们家打扫得可真干净,垃圾桶里什么都没有,好不容在地上找到一根头发,还不带毛囊。

    祈天河捏了捏眉心:“家里请了阿姨,每天晚上会来打扫一趟。

    顿了顿又问:“你是怎么被发现的?”

    鹦鹉从笼子里消失,停在他肩膀上:“薅头发的时候,当场被拽住了爪子。

    祈天河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,可以媲美先前车里广播听到的恐怖故事。

    鹦鵡叹道:“-失足成千古恨

    成语不要乱用。”祈天河站起身,客厅不是说话的地,准备先上楼。

    进房间后直接躺在床上,睁眼望着天花板:“我爸看到你,说了什么?”

    鹦鹉:”我刚被抓住,你妈也被吵醒了,看到我很惊讶,说‘天河的养得鸟怎么跑到这里来

    了?

    祈天河绝望道:“然后呢?“

    ”你爸说'估计是梦游’。”

    闻言祈天河闭了闭眼,只能压下困惑等待第二天太阳的出现。

    翌日是个阴雨天,没有太阳。

    熟悉的环境总能带给人安全感,快天亮的时候他竟然睡着了,导致醒来的有些迟。

    房门一打开,祈母听到声音连忙走过来,笑得合不拢嘴:“看到门口放着你的鞋子,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?

    祈天河:“太晚了,不想吵醒你们。

    鹦鹉早就重新回到笼子里,祈母随后一拍手:“对了,昨晚你那只鹦鹉竟然飞我们房间去了

    她的语气中满是惊讶,祈天河在更离谱的猜测产生前,抢先-步道:“我最近在把它当信鸽训练

    祈母恍然大悟:“原来是这样。

    转身给他准备早餐。

    祈父已经吃过饭,换好衣服准备去公司,看到下楼来的祈天河,没多说什么。

    祈天河略有些心虚,不知从何讲起。

    祈父随手打好领结,望了眼鸟笼:“钥匙我放在冰箱上面了,”说着皱起眉头:“多大人了,别

    再像小时候一样,天天沉迷训鸟送信的游戏。

    祈天河愣住:“我小时候还有这爱好?

    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。

    父:”五六岁的时候,你妈为此头疼很长一-段时间。

    他走后,祈天河认真回忆两人对话时另一方的微表情,并未有任何不妥,试图努记起五六岁前的

    事情,可惜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“我爸总不至于编造一段莫须有的记忆为我圆谎。

    祈天河想继续深思,却找不到探查的点,但心中到底因此存了份疑窦。视线落到鹦鹉身上时,更

    疑惑了:”你和白蝉究竟是不是一不.

    这话怎么问似乎都不对。

    鹦鹉点头:“当然是。

    祈天河总觉得其中还有别的内情,捧起鹦鹉自言自语:“莫非变鸟后脑容量小了?”

    鹦鹉自知理亏,一言不发任凭揣测。

    吃完早餐,祈天河陪着祈母说了会儿话,发现话题即将迈入催婚,提前撤离。诊所好几天没有开门,他回去后接待完几个预约客户,开始为进入副本做准备。

    不久前绷带男送来一个魔毯组队道具,刚巧能派上用场。不过对于队员的选择,祈天河一-时还没

    办法下决定,他能感觉到这次副本非比寻常,选队友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随心所欲。

    鹦鹉:“我跟你下,再选一名就行。”

    祈天河考虑要不要把名额高价卖给朱殊瑟,想到副本里暗抢的一茬事,念头瞬间被打消。

    来回翻了一遍通讯录,组织里现有的人倒不少,可惜陆南精神状态不稳定,秦阳有下高难度副本的经历,却在里面载了跟头。

    “绷带男。”鹦鹉忽然说了句。

    祈天河略显迟疑:“我和他不太熟。

    鹦鹉:“他在最后关头把[智笔]还回来,至少在这件事上没有图谋。

    祈天河稍一沉吟,登录论坛找到上次对方竞拍组队名额的帖子,发了条私信,询问有无合作意

    五分钟后,便收到了绷带男的回复:“今晚八点,森林公园。

    事情本已定了下来,快到黄昏,祈天河提前开车去森林公园,路上看了眼后视镜,突然转了方向

    盘拐向另一条路。

    这条路开往很偏的老纺织厂,中间有一段没修理的土路,平时经过的人很少。

    鹦鹉坐在副驾驶座,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,-旦到了这条路,跟踪的车只有两个选择,要么一并

    拐进来暴露,要么就得放弃跟踪计划。

    算盘打得很好,结果再一看,祈天河差点笑往日荒无人烟的小路,前面一辆车都没有,自他开始,后面跟了一个车队!

    一脚刹车,打开天窗半边身子趴在上面,祈天河似笑非笑:”瞧瞧这一排整齐的黑色轿车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迎亲呢。

    紧跟在后面的车停下,从上面走下来得是巫将。

    祈天河占据有利地形,居高临下瞥了他一眼:“带这么多人,是不是说不过去?”

    巫将:“我的人都在这辆车上。”

    祈天河愣了下:“后面这些”

    “朱殊瑟和柳天明的。”巫将目露轻蔑:“我私下盯着朱殊瑟半路超得车,柳天明估计是一直盯着我。

    正说着,朱殊瑟从车上下来。

    祈天河觉得今天是不能善了,发了条信息给绷带男,表示被堵路上了,询问要不要换个时间。

    一天不见,朱殊瑟换了身穿搭,她微笑望着祈天河:“没必要做得这么绝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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