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冷声道:“换上,内阁的翻译官不容许出现如此不得体的衣着打扮。” 阮棠不甘示弱:“我只是临时工,今天就算功成身退了吧,大人。” 没料到她如此翻脸无情毫不留恋,男人顿时蹙起眉头,声音淡淡不见喜怒:“不想留下来?” 阮棠伶牙俐齿:“连衣着都不能自由的工作,有留下的必要呢?” 这祸水也是太欺负人了,她是衣着自由了,只怕整个内阁要为她人仰马翻才是,首当其冲的就是备受煎熬的首相。 康念揉了揉发痛的眉心,还欲说些什么,就听外面一阵吵闹,紧接着竟传来枪声,而且声音与他们是愈发的接近!男人神情微凛,一把拉住阮棠的手向侧方一躲,两个人抵在了掌柜的柜台后面,紧接着那枪声已经传到了店内。 阮棠猝不及防的倒在他的怀中,被紧紧的禁锢住,男人的手臂沉稳有力,动作冷静分毫不乱,甚至解开了外套披在她的肩膀,这一番动作下来将她护的格外周密,令人顿生无限安全感。 康念的手指抵在她的唇间,无声的摇摇头,示意她不要发出动静,见女人乖巧懂事才若无其事的将手指移开,那冷淡的神情愈发凝重。 是有预谋、针对他的伏击? 临时起意的出门都能被伏击,除非他的身边有奸细! 但这个念头刚一升起便被打消。 一个街头混混中枪栽进店内,又被几个人冲进来补了两枪,看这群人的着装打扮和手里的枪支,很明显这是淮州当地的黑帮势力在火拼。 他们,竟然意外的被卷入了一场民间枪战中。 康念一时间竟觉得有几分好笑。 阮棠抵在他的怀中,脸颊压在男人的胸口处,能够感觉到康念的心脏在有规律的起伏,没有半点心脏加速的慌乱,他看起来冷静自持临危不乱,即便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下仍旧有大将风范。 这时候,党国的军队也迅速赶到。 那两队黑帮人马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,便为团团围住,紧接着不给任何人思考的时间,这群士兵已经迅速扣动扳机,将一群俘虏打成了筛子! 惨叫声接连不断的响起,伴随着空气中越发浓稠的血腥味。 待枪声结束,康念神情淡然,稳重的扶起阮棠走出来,军队为首的将领立刻上前敬礼:“禀告首长,作乱敌军已尽数歼灭。” 康念扶着阮棠往前走,慢条斯理的踩过一地的尸体,上车,简单的吩咐了一句:“淮州治安混乱,增添军队加强治理。告诉裴恙,管不好他手下的势力,党国替他处理。” “是!” 从头到尾,没有人提及地上那群小混混,无论他们是有意无意,但是袭击首长的罪名,已经足够构成被乱枪打死的结局。 阮棠上了车,还有点余魂未定,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如此大规模的屠杀,不过好在之前有原钦然剐人在前,好歹给她锻炼了一番心脏承受能力,如此不至于过于失态。 康念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到耳边,低沉的嗓音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:“安心,不用怕。” 车上的司机和下属还是头一次看到首长对一个女人态度如此温柔,不由得面露惊异,几个面面相觑,都觉得不可思议。那可是康念,别说对女人了,就是对首脑态度都是不冷不热的! 最令人惊讶的还在后面,康念安抚了她一路,回去的时候张燕想下来扶她,却被首相抬手阻拦,这个男人完全是细致到手把手的将人送到了办公室。 半点不曾假手于人。 都说危难关头见真情,人在紧要关头流露出来的情绪才是真实的。 阮棠在惊吓过后也觉得很诧异,连她的着装风格都不能接受显得格外严苛、不近人情的康念,在这样的关头竟然温柔的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。 甚至回来以后,直接将她带到他的办公室去。 阮棠坐在沙发上,看着男人将衬衫袖口卷起来,亲自为她沏了一杯热水。少许的感动过后,这祸水敏锐的直觉又开始上升,越想越觉得这男人的态度微妙的很。 而且……不知是不是错觉,在混乱之际,康念将她抱在怀中时,阮棠似乎在他胸口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。 那股熟悉的味道不是别人的,就是她自己身上散发的体香,康念又不曾与她有过亲密接触,身上怎会有这种气味保存下来? 错觉吗?不像。 康念将水杯递给她,嘱咐:“多喝水,压压惊。” “好。” 阮棠心思百转,神情半点不露痕迹,乖巧的接过水杯,意外的碰触到男人的手指,熟悉感又来了。 阮棠的眼神微凝。 她对康念这个人分明没有印象,却对他的身体有熟悉感,真是有意思。 阮棠小口的抿着热水。 康念见她煞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血色,才算安心下来,“你在这里休息一会,我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。” “好,您忙。” 阮棠看着男人再次做到办公桌前,似乎之前的枪战混乱在他心里没有留下半点波澜,很快便又进入工作状态,连提笔签字的手都是如此的从容不迫。 无数念头在阮棠脑海中翻涌。 她想起第一次与变态想见,是在朝廷大员的订婚宴内,整栋小洋楼都突兀的被拉闸停电,唯独那个男人似早有预料般出现在她的身边。 他对原钦然领口的口红印印象深刻。 第二次是为了帮原钦然逃脱进入了他的视线,为此她怀疑那人和原钦然是对立关系,名单放在敌国和守旧派身上,唯独没有想过是党国的人。 第三次是在隔壁办公室,她被指派了诸多工作忙到天色转黑,心力交瘁,这种情况下那个男人仿佛凭空出现一般,他知道她换了内衣,从容的与她**,走的不留痕迹。 一桩桩一件件,在脑海中浮现。 能够做到如此了无痕迹,不仅是因为这人神通广大,或许也是因为他就在她的身边。 康念。 这位气质如谪仙的首相,她最不会怀疑的人选,也是最不可能的人,恰恰或许就是最可能的人。 想通了这些关节,她将温水一饮而尽,神情却半点不动声色,慢慢的站起来又倒了一杯热水,不过这杯并不着急喝,而是拿在手里慢慢晃动,然后悄然朝康念靠近。 她就站在男人办公桌的一侧,与他不过半米之遥,从她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男人握着钢笔,签下一张又一张关于国家民生的报告,这天下似乎就在他的手中。 如此手握重权的男人,如何令人不着迷。 如果他冷清的眉眼,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古板背后,隐藏着肮脏糜烂的性癖,每到夜里便会堕落成魔呢? 那未免……也要诱人了。 “首长……”阮棠轻轻地喊了一声。 康念这才放下笔,抬起头看她,面容一如既往的冷清,“怎么?” “喝杯水吧,谢谢你今天救了我。”阮棠笑吟吟,将水杯递上去,那羊脂玉的杯口上还残留着她喝水时留下的口红印,诱人且淫艳。 康念眼眸一沉,大手在一瞬间收紧。 就在这时,阮棠却像是双手脱力了一般,水杯倾泻而下,温开水直接浇在男人的白衬衫上面,胸口处一片濡湿! “呀!” 阮棠假模假样的惊讶的喊了一声,连忙上前用手去给他擦拭,“对不住首长,我没有拿稳,你的衣服都湿了吧,快换下吧,别着凉了。” “不用了。”康念攥住她作祟的手腕,声音暗哑。 那祸水岂是好对付的人,另一只手放肆的抓住他的衬衫,暴力一撕,男人衬衫上的纽扣,从最上面的一颗开始全然绷断,衬衫划向两侧,结实而极具爆发力的胸膛映入眼帘。 康念的身上有很多疤痕,那是打天下时留在身上的印记,唯独有一处细小的血痕是最近的,不是刀伤不是枪伤,而是女人的指甲留下的痕迹,已经开始慢慢结痂。 那是前些天,阮棠的杰作,竟然是在万人之外的首相身上留下的痕迹。 今天黑帮火拼惊扰了首相的混混们死无全尸,但这个在首相身上留下伤痕的女人…… 她一把坐在康念的腿上,狠狠的拽住他的衣领,将人拉向自己,那艳丽妩媚的面孔混合着气恼与得意,猖狂的道:“好啊,真是太好了,原来我们高高在上的首长竟然有夜里偷情的癖好……” 那祸水咬住他的耳朵,咯咯一笑:“首长,我的内衣香甜吗?” 男人身体僵硬,一寸寸石化。 “顾明澜,这里是不容玷污的国家办公室,你给我下来!”康念声音沉沉,不自觉的别开视线,却没有去粗暴的将人拉下来,只说:“有什么私事,在下班以后再说。” “您在隔壁办公室解开我旗袍的扣子的时候,怎么没想到那是什么场合呢?” 阮棠低低一笑,仿佛抓住男人把柄的小妖精,她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衬衫的纽扣上,胸脯向前挺了挺,暗示意味十足,“是这样吧,一粒一粒……” 她呵气如兰,活色生香:“我今天穿的可是您给送来的内衣,猜猜是哪一套?” “顾明澜。”男人声音暗哑,呼吸加重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