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几个人下意识的看去,就见来者一男一女皆穿着官服,身后还有几个拎着包装盒的宪兵和一位老人,说话的是为首的男人,而他旁边的女士则出口问道:“请问,这里是顾翻译官家吗?” 这几个人一看便是通体气派,绝不好惹,那尖酸刻薄的夫人立刻便升起几分胆怯。 管家连忙迎上来:“请问几位大人是……?” “我是首相身边的秘书长秦钊,您好。”秦钊彬彬有礼的与管家握了握手,笑着问:“顾翻译官在家吗,由于时间紧迫,我们特意将天衣请过来了,为她三日后的宴会订做礼服。” 天衣? 管家不懂,旁边看热闹的人群也有惊呼出声:“是那位专门给元首做衣服的李裁缝吗?” 能够称得上天衣的裁缝,可不就只有那么一位,在新锐派他的称呼是大师,这要是放在老京城那边,可就是皇室特级裁缝! 这话一出,立刻引起惊呼声一片。 顾明澜竟然能请得到皇室裁缝为她做礼服,这是何等的荣光,而且说是三日后的宴会,什么样的宴会如此隆重? 那刚刚出言贬低过阮棠的夫人,脸色立刻难看起来。 这时候,秦钊秘书长身边的张燕也笑着开口:“三日后北虞使臣的接风宴,顾翻译官将以首相女伴的身份,陪在他身边一同出席,所以才会着急订做礼服。” 全场陷入一片死寂。 急忙赶来的顾夫人和顾团长,闻言脚下一个踉跄,夫妻俩差点摔在地上。 所有人都被这个爆炸性的消息给震得人仰马翻,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......这、这怎么可能! 顾明澜作为首相女伴出席,而不是作为她翻译官的身份出席,这里面差距可就大了,几乎就是在明示的告诉她们,顾明澜和首相关系不一般,甚至极有可能就是未来的首相夫人! 一个小小的团长的女儿,却凭着自己的才华当上了首席翻译官,然后又与首相相恋,这一桩桩一件件,说出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,但是偏偏又是真的! 她是未来的首相夫人。 而她们呢,还可笑的想和她联姻,将她嫁给她们的弟侄们,这说出来都觉得羞耻。 那位阴阳怪气的说顾明澜配不上她家表弟的夫人,此时更是脸色一白,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的打击,直接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昏了过去! 现场又是一阵兵荒马乱。 很快,顾团长便将几位政府官员迎了进去,神情还有些恍惚的不可置信,“她......她真的要成为首长的女伴?不会是弄错了吧。” “是的,这是首长钦点的。”张燕看了他一眼,态度冷淡,连自家女儿的本事都弄不清,这位顾团长也是糊涂得很。 顾团长哑口无言。 曾几何时,他那个不待见不受宠的女儿,竟然已经成长到让他都要仰望、甚至是仰仗的地步了! 不多时,阮棠便走了过来,张燕一改对旁人表现出的冷淡态度,热情的上前挽住她的手,先将具体事宜讲给她听,又说:“事发突然,时间有些紧迫,所以我就将天衣请过来了。” 天衣是一位和蔼的老人,与阮棠打了个招呼后,便拿出软尺为她量尺寸,同时又说:“首长当天的礼服是西装三件套,为了和他搭配,我建议顾翻译官选择旗袍,不过若您喜欢洋装也可以。我带来了几套料子,您可以先挑挑看。” 阮棠看了一眼被打开的礼盒,一批批绫罗绸缎映入眼帘,那水平质感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,她可有可无的道:“大师你看着做吧,好看就成,别的不重要。” “好。” 张燕在旁边细心提醒:“可以多做几套,毕竟以后要出席的公共场合还有很多,便省的以后像今天这么赶工了。” 有道理,其他人连连点头。 唯独阮棠似笑非笑的看了张燕一眼,她这意思分明就是笃定了她和康念会修成正果,所以以后必然会经常以康念女伴的身份出席,也不知道这位张秘书是哪来的自信心。 觉得她家首长能获得最后的胜利。 被阮棠这么一看,张燕立刻低咳一声,无辜的回视,坚决不承认自己流露出的那点小九九。 张燕秦钊此次前来带来的爆炸性消息,迅速传了出去,传的整个临宁风风雨雨,不久之后想必也会传的整个国家上下都知道,他们首相终于要脱单了。 自然,有人震惊有人忧,有人欢喜有人愁。 待他们走后不久,舒妧便登门拜访。 阮棠正在书房看书,听到动静朝她招招手,“今天怎么有空过来,梨园不忙?交代给你的作业写完了没有?” 舒妧抿了抿唇,将外语作业交上来,她坐在阮棠的身边,就见她与平常无异,依旧是慢悠悠的在那翻来翻去,不见多激动也不见多生气,完全令人摸不到头脑。 她轻轻地说:“其实那天你说有点喜欢的男人,就是首相对不对。” 阮棠瞥了她一眼,“你怎么不猜是原钦然?” “因为原钦然不在淮州啊!”舒妧说:“我本以为他是跑到淮州和你偷情,但是现在看来......你和首相的关系,怕是也有一段时间了。” 阮棠挑了挑眉,笑了,“吃醋了?” 舒妧答非所问:“你真的想你之前说的那样,不会结婚吗?哪怕他是首相,你嫁过去以后,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元首不娶妻,你陪在首相身边,就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夫人。” “暂时没这个打算。” 阮棠对她的形容无动于衷,她撑着下颌,思考了一下说:“首先,首脑会不会娶妻是未知的,其次如果只是作为男人的附庸去做一个第一夫人,那又有什么意思?” 她转头去看舒妧,轻声:“给一个普通男人做附庸、给一个局座做附庸、还是给首相、甚至元首做附庸,本质不都是附庸吗?还是要被他们管束着,没有自我,当他们想对你下手的时候,你唯一的自由就是自杀,有意思吗?” 舒妧一怔,“那你想要的是什么?” “先把权利握在手里再说吧。”阮棠耸肩,“我现在也说不好,但是我能感觉得到,想再往上一步,需要一个契机。” 舒妧不懂,但是她看到了阮棠眼中的光亮,那是名为野心的东西。 由于首相女伴的事情史无前例,再加上事情突然,所以为了保证阮棠在宴会当天能够穿上,几位大师完全是加班加点的在做,又请阮棠试穿了两次修改细节,总算在当天送出了成品。 这是一套在传统旗袍上面加以改良后的礼服,以青花瓷为元素,整体花纹清雅而得体,穿在阮棠的身上完美的勾勒出她的曲线,长长的裙摆开叉处增添了柔软透明的轻纱,走起路来时带着朦胧的美感,宛若步步生莲。 阮棠仅用一根簪子将长发扎起来,两侧的翡翠耳坠随着她走路的动作轻轻摇晃,清雅的淡妆将她的气质衬托到极致。 只是,阮棠走出家门时,却未见到顾家的车,只见门口嚣张的、明晃晃的停着一辆熟悉的军用车,霸占了过道,却让人不敢有任何质疑。 她不禁感觉到一丝好笑,上前敲了敲车窗,双手环臂看着后车座上一副大爷坐姿的男人,“怎么,原局座今天这是想当众抢人?” 原钦然这狗东西,竟然撵走了顾家的车,跑来截胡了! 原钦然今天依旧是军装斜跨,看起来与常无异,他打开车门,朝阮棠示意:“上来啊,送你去宴会。” “然后当众宣布,你才是我的男伴?”阮棠挑眉。 “怎么会——” 男人一把将人抱进来,懒洋洋的道:“我可不敢,当着守旧派那群老古董和康念打擂台,给党国丢了人,回去柏帅还不一枪崩了我。” “还有管得住你的人?”阮棠坐在他的身上,勾了勾原钦然的下巴,“这要还真是大开眼界。” 原钦然握住她的小手亲了亲,哼了一声,“柏帅要的大局,我还是要顾及的,不然的话单单一个康念想在宴会上和我抢人,老子能让给他?” “听起来,我们局座还真是真心实意的想送我去宴会呢。”阮棠装模作样的点点头。 原钦然将人往怀里一扣,暴力而粗野,他低低一笑,显得异常色气:“送你去当然没问题,但是交到康念手里之前,老子得先吃够了本才行。” 阮棠低声,“你想做什么?” 司机将车停在一辆窄小的胡同里,然后打开门自觉的下去了。 原钦然骤然翻身,将阮棠压在座位上,女人闷哼一声,抬手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,“我今天的妆容衣服要是有半点凌乱,在宴会上出了丑,原钦然你看我不弄死你!” “知道知道,我家大宝贝最注重面子,你瞧我今天连亲你上面那小红唇都没敢,可是了不得。” 阮棠整理了一下头发,半靠在座椅上,斜睨他,“所以,你想干什么?” 原钦然半跪在她面前,双眸明亮,唇角坏笑愈发明显,他说:“上面的不敢给你破坏,让我尝尝下面的唇是不是也这么香甜啊。” 他说着,已经俯身将头埋了进去。 阮棠仰头,闷哼一声,情不自禁的抓住他的头发,低低的骂了一声:“原钦然你个狗东西,没有你想不到的。” 窄小的巷子里,他们两个在车里面,她坐在座位上,男人跪在她的脚下,一点点将她推向极乐,耳边......似乎还能听到不远处有小摊小贩的叫卖声。 这样烟火气十足的地方,实在是太......太刺激了。 事后,阮棠刺激完就一脚搭在他的肩膀上,将人狠狠的踹开,翻脸不认人,“这内裤黏糊糊的,你让我怎么穿?” 那畜生慢悠悠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全新的内裤,递过去:“喏。” 阮棠看着准备充分的原钦然:“……” 俩人大眼瞪小眼,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她好笑的点了点那混蛋的脑袋,嗔道:“你可真不是个好东西。” “你也不是个好娘们。” 原钦然盘腿一坐,大大咧咧的说:“一副又打又骂的样子,其实对我这些混招数,你是喜欢的不得了,是不是,还给我装?” 阮棠当着他的面将衣服换好,感受着男人渐渐加沉的呼吸,漫不经心的说:“没跟你装,你玩得野我当然喜欢,不然的话也不会跟你玩这么久,这一点我从不避讳。不过呢......” 她换好衣服,俯下身看着男人,拍拍他的脸颊恶劣一笑:“我这个女人,一向是吃完以后就翻脸无情的,对谁都一样,吃到嘴以后就不会珍惜了,所以我这个反应实属正常。” 原钦然简直叹服,不仅没恼,还伸手给她鼓了个掌,称赞:“我就喜欢你这凉薄无情的劲儿,又凶又辣,和我这种人非常般配。”他突然凑到阮棠耳边,话锋一转:“还记得我之前和你做过的那个约定吗,我想现在的你,恰好就是最好的实施者。” 约定?阮棠想了想,似乎有点印象,她和原钦然唯一有过约定,大概就是她刚来的时候,为了逃脱必然的死局,当时原钦然说放了她可以,但是她要为他做一件事。 不过约定过去时间很久远了,甚至连她都忘了还有这么回事。 “怎么,现在想提?”阮棠问。 “对,你是最好的人选。” 原钦然没忍住,亲了亲她的唇,“去你的宴会风光吧,一会结束了我亲自来接你,和你说具体实施方案,我想你会感兴趣的。” 他竟然还卖关子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