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激将法。 阮棠幽幽地道:“我能拿下康念,是因为康念行。” 什么行,当然是那方面。 原钦然被她的荤段子一噎,无奈的一摊手,表示:“我只能说,裴恙的身体是完好无损的,心理上什么情况我不了解,你能不能吃下这块肉就看你自己了。” 阮棠挑眉:“这是肉吗,硬骨头啊。” “那才好啃。”原钦然靠在书桌上,双手环臂,“你如果真的不想啃,早就扭头走人了,既然还肯容忍到今天,要么你对裴恙的身体情况尚不确定,要么你就是还是想搞他。” 果然,这狗东西就是了解她,阮棠暗道。 她诚实的表示:“你说的倒也没错,其实这两点都有,裴恙这张脸,这病病的气质,我还真看上了。” 刚才还胜券在握的原局长,听到她如此评价裴恙,立刻脸都黑了。 那祸水拍拍他的脸,哼着小调,轻松的说:“既然身体无碍我就放心了,管他是神是魔什么情况,我都能把他吃到嘴。感谢局座慷慨,如此美食我就却之不恭了。” 她说完,转身便要拉开门走出去。 原钦然幽幽地道:“你就半点不想与我多叙旧?” “没时间,我得赶紧洗个澡换身衣服,去搞我的大美人。”那祸水无情的摆摆手,头也不回。 原钦然慢吞吞的说:“康念跑到我办公室,拿枪指着我脑袋,让我把你交出去。” “然后呢?” “然后他给柏帅训了一顿。”原钦然猖狂的笑:“康念这假正经,还是头一次被柏帅训成不顾大局,还得多亏了我们的祸水小姐呢。” 阮棠转头,白了他一眼,“幼稚。” 原钦然:“……”是啊,你不幼稚,你简直太成熟了。 他低低一笑,无限嘲讽的意味,比起裴恙,分明阮棠才是最喜新厌旧的那一个。 拿阮棠去治裴恙,简直就是天生的克星,这个计划简直再完美不过了。 也只有他原钦然想的出来。 只是,当书房里只剩他一个人,男人突然揉了揉胸口,嘀咕了一声:“我怎么就这么不痛快呢?” 深夜,窗外漆黑如墨,不见光亮,连月亮都被乌云遮了起来,黑压压天空的让人心里无端升起一股难言的压抑。 唯独阮棠坐在梳妆台前,轻松惬意的哼着小曲,纤纤玉手握着象牙梳将长长的波浪卷梳开,灯光下的金发垂在身后闪闪发光,镜子里的女孩拥有白瓷般的肌肤,妩媚动人的猫眼,朱唇不染而嫣红。 她未施粉黛,却活色生香。 外面传来敲门声,佣人小声的提醒:“小姐,裴家的车到来。” “知道了。”阮棠慵懒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。 她起身,雪白的长腿踩在地面上,拉开衣柜,纤长的手指在衣架上划过,挑出一件简单的白色长裙,裙摆很长,穿在身上时落到脚踝处,宽松的版型被一根细细的腰带勾勒出优美的曲线。 上身是仿衬衫的领口,一粒粒纽扣从腰间系到锁骨,方才穿的整整齐齐,将前后上下包裹了严严实实半点不露,唯独没有衣袖,将两条长长的玉臂裸在外面。 她穿上鞋,拉开房门走出去,庭院内凉风吹过裙摆清扬,女孩的身上混合着一种清纯且妩媚的美感,且出乎意料的将其中和的极为完美。 裴家的管家站在车前,彬彬有礼的朝她行礼,“阮小姐,又见面了。” 阮棠微微抿唇,笑了笑:“是呢,裴管家。” 上次没吃到你家主子,这次我来临幸他了。 “请上车。”管家亲自为她拉开车门,体贴而恭敬,却不为冲着她本人,而是尊敬的裴恙。 裴恙喜欢的女人,就是管家尊敬的对象,这一点上足以体现出他的忠诚,换言之裴恙玩死的女人,他自然也是无动于衷的处理掉。 阮棠上了车,夜色下轿车一路疾驰到裴家。 管家又是亲自将人扶下来,却不是领着她去裴恙的房间,又是一路将人向下朝地下室的方向而去,两个人越走越深,身边的光亮越来越暗。 阮棠四下张望了一下,有点奇怪:“裴先生住在这里吗?” “不,但是这是你要发挥自己价值的地方。”管家的声音,在底下显得格外幽森。 哇,还挺刺激。 阮棠半点没怕,她跟着管家一路走过长长的地下通道,来到了一扇小门,眼看着对方打开复杂的机关,又穿过迷宫一样的路段,眼前的地下终于有了不一样的色彩。 一条长长的走廊,四处灯光照耀,将地下照的宛若白昼,比阳光还要刺眼,地面上铺着长长的、柔软的毯子,管家说:“请您脱掉鞋袜,赤脚走在上面。” 这是什么情趣! 阮棠的兴趣完全被挑了起来,她踩在柔软的毯子上,比上次在裴家休息室感受到的地毯还要柔软,轻飘飘的仿佛陷进了云端,连脚踝都没入了柔软的布料中。 但是一个毯子,便让人飘飘欲仙,可谓奢侈至极,饶是阮棠经历了多个世界,都没有见过比裴恙更能享受的男人。 如果他不是裴有病的话,就更好了。 她走在上面,管家却未跟上来,相反的他半点不敢碰触这地毯,像是怕亵渎了一般,只是对阮棠示意:“阮小姐,请一路向前走,一直到走廊的尽头,然后推开那扇门。” 阮棠顺着他的指示走过去,灯光照在身上美轮美奂,一直到尽头,她尝试的推开那扇大门,身后亮如白昼的灯光去眼前黑暗的房间形成极致的反差,让她不适应的眯了眯眼。 男人的声音悄然在黑暗中响起:“进来,关门。” 阮棠走进去,大门隔绝了外面的光明,也让她渐渐看清了房间的情况。 这是一件并不算多大的工作室,四周摆放着各种雕塑与画作,但这些都只是半成品,比如她手边上的那副素描,竟只有一双眼睛,不过画的极为传神。 裴恙坐在桌前,他靠着木椅半眯着眼睛,昏暗的灯光下男人英俊的面孔显得有些阴冷,他的指尖把玩着一只画笔,显得惬意且从容,在阮棠走近时,终于缓缓睁眼。 他抬了抬下巴,指着自己对面的木椅,漫不经心的示意:“坐上去。” 阮棠走过来,还未坐下,只听他又说: “——把衣服脱掉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