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 第 28 章-《我们妖怪不许单身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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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想到他那堆满屋子的宝石,陈画那点子同情又烟消云散了。

    他和应峤的友谊真的很脆弱。

    风一吹就散。

    揣着满肚子的酸柠檬,陈画开始套姜婪的话,想着趁应峤还没回来,说不定可以套点情报去换钱。

    他先用特勤组的几个大妖的故事铺垫了一下,才进入了正题:“你知道江城妖管局成立之初的事情吗?”

    姜婪点头又摇头:“只隐约听说过一些。”

    陈画听他说不清楚,笑容顿时更盛了点,便继续道:“江城妖管局是在北京总局成立之后没多久成立的。北京是首都,龙脉中兴之地。而江城位于中部平原的中心地区。九省通衡,四通八达。是华国内陆地区的水陆空交通枢纽中心。加上人口众多,所以一度也是多事之地。”

    人多的地方,魑魅魍魉也多。不服管教的妖族自然也少不了。

    “当时北京为到底派谁来江城分局争论了很久,最后是吉神泰逢一力担下组建江城妖管局的重任。”

    陈画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,见他被勾起了兴趣,话锋一转又继续道:“但是泰逢虽然也是上古大妖,实际上却并不擅长争斗。以他的武力值,当时很多大妖都不服他。”

    姜婪果然好奇了:“我看现在大家都很信服泰逢局长。”

    陈画道:“那时候当然不比现在,现在一切都走上正轨了。刚组建妖管局的那会儿,大多数妖族还在圈地占山头,谁厉害就听谁的,根本不会服从政府管理。”

    “那它们后来怎么听话的?”姜婪追问。

    陈画回头望了一下平静的湖面,确认应峤暂时不会回来之后,才道:“是应龙把那些不服管的大妖打服了。应龙跟泰逢是多年好友,当时泰逢特意请了应龙出山,在妖管局挂了个副局长的职,那些大妖畏惧应龙,自然就乖乖听话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,就观察着姜婪的表情。

    结果姜婪脸上既没有崇拜之色,也没有害怕。反而露出个有些怪异的表情来。他直觉似乎哪里跟他想的不一样。

    果然就听姜婪迟疑道:“可我听说的版本,跟你说的好像不太一样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听说的是,泰逢当时是请了应龙帮忙坐镇妖管局,但应龙直接去挑了几个大妖的巢穴,抢了人家珍藏的财宝,引得几个大妖打上了妖管局大门……”

    他瞅着陈画变得僵硬的表情,顿了顿,还是继续把剩下的话说完了:“听说应龙和几个大妖化成原形在妖管局上空打了一架,结果弄坏了不少公共设施,还差点被普通人发现……后来还是局长赔钱善后,所以现在妖族守则里规定原形庞大的妖族不准在市区化出原形,也不准妖族在非必要的情况下高空飞行。”

    陈画:……

    这个版本不是已经禁止流传了吗?小妖怪从哪儿听来的?

    他僵硬地笑了笑:“你从哪儿听来的?跟真相差的有点远呀。”

    姜婪心说是我四哥告诉我的!

    狴犴自从广省一行和应龙结仇之后,就翻出了不少应龙的黑料,姜婪每天在龙宫无所事事,自然就全听进了耳朵里。

    “我从朋友那儿听得,也不一定是真的。”他想起应峤最崇拜的就是应龙,疑心陈画不会也崇拜应龙吧,连忙补救道:“其实应龙可能也没有传说里那么坏……”

    只不过他越描补越黑,脸上生动的表情都变得干巴巴起来。

    陈画本来是想套套他的话,最好叫小妖怪对应龙产生点好感,这样他就可以去应峤面前邀功要求加奖金了。

    谁知道这小妖怪看着不声不响,竟然连应峤的陈年黑历史都知道!

    他直觉后脖颈有点发凉,就听湖边一阵水响。下意识一回头,就看见应峤正从湖里上来,正冷冰冰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陈画:……

    这么看我干嘛?

    这坏话也不是我说得啊,我怎么知道这小妖怪还是个应龙黑呢?!

    陈画心虚,干笑着迎上去:“小应回来了啊?没受伤吧?我跟姜婪等在岸边,都担心的不得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不停朝姜婪打眼色:快去哄哄!

    姜婪没看明白他的眼色,心里倒是更疑惑怎么应峤回来他一点都没察觉,难道是听故事太认真了?

    他心里琢磨着事,动作就慢了一步。

    落在应峤眼里,就变成了小妖怪忽然不关心他了。

    明明下水前还担心的不得了。

    结果他就离开的这么一会儿功夫,就全都变了。

    应峤冷冰冰的凝着陈画,直觉是这个坏事玩意儿在中间给搅合了。

    他越过姜婪,朝陈画比了个口型:

    你奖金没了。

    陈画:……

    我错了。

    真的。

    但是应峤已经不看他了,他弄干自己身上的水,对姜婪说:“我刚才在湖底下发现了三只禁婆,其中一只被另外两只分吃了,只剩下个头,你看看是不是你遇见的那一只。”

    说完就凭空拿出来一个瞪着眼死不瞑目的禁婆头!

    姜婪吓得后退了一步,不是害怕,是心虚!

    他睁大了眼睛,心想不会这么巧吧?应峤难道已经知道是他把禁婆头给拧掉的,来兴师问罪了?

    正迟疑着该怎么回答时,却见应峤将**的头扔进了陈画怀里,温声对他道;“抱歉,吓到你了。”

    姜婪见他并不像在质问自己,心里就松了一口气,连忙道:“就是我见过的那只,不过我当时看见它的时候,它的头还没断呢。”

    他的神情特别真诚,就差握着应峤的手说,我真的没骗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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