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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嘴抹蜜似的对云乔不停发射小爱心。

    沈惜云拎起专属拖鞋放妈妈脚边，“欢迎妈妈回家。”

    屋内的母女们已经开始互诉思念，屋外鸡飞狗跳。

    没完成作业在外面骑摩托车玩的沈嘉一爸爸逮住，父女俩正在斗智斗勇，几分钟后，沈湛黑着脸站在客厅，严肃发令：“把你们作业拿出来我检查。”

    他不偏不倚，即便知道谁肯定不会偷懒，也要走完流程。

    沈嘉一自然不用说，作业本上大篇空白，题目铅笔涂鸦，安排朗读背诵的故事读不完整、背不出来。看这样的作业完成率，老父亲整颗心脏都在颤抖。

    再翻沈惜云的作业本，书面干净，答题处无一空白，练字本上每个字工工整整，随便抽查，说出标题她能背诵全文。沈湛颇为满意，躁动的心情逐渐缓和。

    直检查云知爱的书包，沈湛伸手一摸，掏出一把彩色糖。

    家里没人买，上学放学都人接，小知爱没机会接触外人，必然是幼儿园带回来的。

    小知爱闹肚子妈妈带去厕所，这会儿人不在现场，沈湛只好位姐姐这里打情报：“妹妹书包里的糖哪儿来？”

    正蹲在地上摸机甲车的沈嘉一头也不抬，干干脆脆答：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沈惜云端书坐在椅子上，不急不缓的声音嘴里飘出来：“小朋友送的。”

    破案了。

    因为傻白甜的小女儿太受欢迎，班上一个小男生整天揣着糖，贿赂她一起玩耍。

    刚巧，话题结束，云乔牵着小女儿回客厅，见父女三人生态各异，分好奇：“怎么了？你们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得知真的老父亲心里满不是滋味，目光三个女儿的脸蛋上扫，抄起双手望天花板。

    烦人，真烦人。

    刚开始云乔不清楚，直睡觉前，操碎心的老父亲挺直脊背坐在那儿手写出三张保证书。

    内容分如下：

    我沈嘉一承诺绝不早恋，交男朋友必须经父母同意。

    我沈惜云承诺绝不早恋，交男朋友必须经父母同意。

    我云知爱承诺绝不早恋，交男朋友必须经父母同意。

    落款处标日期。

    云乔嘴角抽抽，抬手贴向他额头，“老公，真不至于。”

    这态度跟当初育她“不准早恋”简直一模一样，按照沈湛心目中早恋的定义，女儿们未来的情路堪忧。

    “你，要是小时候人跟你或者跟我立下这种保证，长大以后不准我俩在一起，你什么心情？”云乔试图引导他换位思考。

    “我不管。”这男人时候一根筋，狗脾气上来压都压不住，“明天一定让她们三个给我签字按手印。”

    “，你自个儿让她们签去。”云乔难得跟他拧，耸肩笑笑，不再多说。

    让他这个老父亲给自己找点心里安慰，多开心几年吧，以后发生什么事，谁能预料。

    沈湛说做，隔天拿回不褪色的黑笔跟红色印泥摆在桌上，让三姐妹排队签字。

    沈嘉一扯起纸，突然发现里面个字她还不太认识，脑袋凑二妹身边，沈惜云轻声复纸页上的文字：“承诺绝不早恋。”

    沈嘉一一，仰头问道：“老爸，早恋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早恋是……”沈湛迟疑，女儿现在连什么是“恋爱”都不知道，该怎么跟她解释早恋。

    他摸着下巴深思，试着用小孩能够明白的用词去导：“是小时候不能跟男孩子走得太亲近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得答案，沈嘉一拿起笔干碎利索签上大名，按上红手印。

    她才不喜欢跟那些男孩子亲近，每天在幼儿园动不动哭，太弱了。

    一旁的小知爱跟着呆呆点头，似乎也明白，于是等大姐姐跟二姐姐写完名字，小知爱排队完成任务。

    三姐妹签字完毕，老父亲拿着保证书边看边点头：“嗯，不错，很不错。”

    不知他在夸女儿，还是在感叹自己“机智”的为，老父亲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。

    正当他准备将这三分保证书收起来，最单纯的小女儿忽然举手发问，冒出软糯童声：“那，男朋友的怎么办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