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原本还是明月高悬的天空,渐渐布上了一层厚厚的乌云。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案子手足相残,令他想起了自己的哥哥李牧,还是因为陈兰那最终都执迷不悟的模样,让李锦心口仿佛堵着一块石头。 金舒将护本与案件纪要写好,递在他的面前。 而他坐在那里,一动不动。 屋外,不多时便下起了大雨。没有春雨贵如油的感慨,也没有斜风望夜雨的美好。 他看着金舒,将案件纪要和护本拿过来,一边翻看,一边头也不抬地询:“不是跟你说过,想问什么就说,你这样欲言又止,我不舒服。” 金舒一怔。 这个靖王应该说他是头顶有眼睛,还是心思细得可怕?怎么自己想干什么都躲不过他的目光啊。 “我就觉得,这案子虽然破了,可是……” “没有可是。”李锦打断了她的话,“人性本就如此。” 屋内,跳动的烛火,映在李锦的面颊上,看不清他的表情。 屋外,飞扬的大雨,哗哗啦啦打在盛开的花朵上,花瓣落了一地。 “左右都逃不过一个贪字。”他一声冷哼,“谁都一样。” 六年前,舒妃和李景贪了,所以他的哥哥李牧死了,母亲萧贵妃进了冷宫。 六年后,陈兰和黄良平贪了,所以她的哥哥陈枫死了,父亲一夜之间白了头。 人性本就不堪,李锦太了解这句话,也太清楚这句话的意义了。 金舒点了点头,没有继续说下去。 她从腰后拿出那把玉笛子,放在李锦的桌上。 笛子和桌面轻触时那一声脆响,让李锦的眼眸抬起,睨着她的面颊。 她瞧着李锦的目光,抿了抿嘴,半晌也没组织出语言来。是应该说还给您,还是应该说,帮忙还给宋公子? 仿佛是看穿了她的想法,李锦放下了手里的本子,双手撑在桌上,微微笑起:“带着吧,京城里鱼龙混杂,带着此物,起码能保你安全。” 金舒一愣:“这一支笛子,我……” “那可是宋甄的嫡子。”他笑起,“太子左膀右臂的证明。” 太子?!金舒眨了眨眼,半晌,恍然大悟一样的“哦”了一声:“我说他怎么又是让我照顾你,又是让我端茶倒水的。” 闻言,李锦脸上的笑意散了:“你理他了?” 这话说的,金舒看着他,皱着眉头:“我一个字都没说,可他说个不停啊。” “你理他了?”李锦不悦,又问了一遍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