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可有瞧过大夫?” 说完,李锦抿了一口凉茶,目光落在王桂香的面庞上。 就见她诧异地睨了县令一眼,有些奇怪地说:“我家相公是医馆的学徒,口子并不深,是他亲手包扎的。” “你相公?”李锦抬眼,将茶盏放了下来。 王桂香点头道:“我相公苏胜,已经在医馆做了十多年的学徒了,这些皮外伤他都能处理,街坊四邻有个磕碰的,也都会来找他。” 见血封喉,马钱草,厚实不透气的绷带,以及包扎完好的创口,还有这十多年的医馆学徒。 案子的碎片在李锦的脑海中,变化成不同的角度,被以不同的线索串联,组合成不一样的场景。 他手指落在一旁,轻轻敲着这张有些老朽的方桌,半晌才问:“你相公现在何处?” 却见王桂香手里攥着帕子,有些迟疑地说:“他昨日包扎完之后,就和医馆的老大夫,往隔壁村看诊去了,说是最快要明日才能回来。” 她叹一口气:“他兴许还不知晓侄儿遭此不幸,哎……” 屋外,天色向晚,渐渐露出了夕阳前的金辉。 盛夏时节,夜晚总是迟一步到来,李锦睨着屋外的天,指尖轻撵着茶盏的盖子,缓缓道:“夫人介意本王问你几个,有关你父母的问题么?” 这话,在王桂香的耳朵里,只听见了本王两个字。 她吓得面颊僵硬,腿一哆嗦,赶忙跪下叩首:“竟然是王爷,奴有眼无珠,怠慢了王爷,还请王爷赎罪。” 李锦微微蹙眉,把自己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:“本王可不可以问你几个有关你父母的问题?” 王桂香一滞,抬头“啊?”了一声。 她口中听到的父母死亡的样子,与县令的描述大致相同。 “当时我娘想吃自己煮的粥,就亲自下厨,柴火烧了一半,突然我就听见了咣当的碎裂声。”她抿了抿嘴,“等我跑到的时候,她便已经倒在地上,浑身抽搐,眼睁得很大,双手卡在自己的脖子上,像是想说什么事情一样。” 说到这,王桂香深吸了一口气。 “之后我父亲出事,我没亲眼瞧见,但是听和父亲一同上山的几位伯伯讲,他和我母亲死的时候,如出一辙。” 说完,她摇了摇头,感慨了一句:“为此,我还迁了祖坟,挖了树,没想到,竟还是这般的结果。” 坐在她一旁的李锦,抬手婆娑着自己的下颚,沉思片刻,问道:“劳烦夫人好好想想,你父母突然去世的前几日,身上是否受过伤?” 眼前,王桂香愣了一下,已经红肿的双眼眨了眨,抿嘴点头如捣蒜:“确有受伤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