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那殿下怎么想?”陈恪又问道。 别人怎么说不重要,关键是要自个儿是怎么想的。 就那位黄先生所言的问题,老朱和朱标不见得没想过。 朱雄英回道:“周亡则礼崩乐坏,可后世这千百年后,又有一套礼制兴起,且历朝沿革中,每朝的礼乐并非一层不变,而是经时间流逝而不断发展的,我觉着,即便国富民强真的会破坏礼制,却也不能因噎废食,该怎么做还是得怎么做,到时出现问题,再想办法解决问题就是了。” 朱雄英出言,陈恪都忍不住给他竖个大拇指了。 这绝对是标准的教科书回答了。 “是,殿下所言很对,陛下和太子殿下怕是也是如此之想。”陈恪称赞道。 老朱和朱标具体怎么想,那还真不得而知。 反正他们两人对此事是颇为赞成的。 说着,陈恪问道:“那黄先生是?” 提起这姓,陈恪就不由有些警惕。 “他讳子澄,字字行,是今年会试第一,殿试的探花,皇祖父安排他在东宫做了伴读。”朱雄英回道。 黄子澄? 什么会试第一,殿试探花,人们提起黄子澄,想到的多回事朱允炆的猪队友,撺掇着朱允炆一步步断送了皇位。 陈恪大吃一惊,朱雄英道:“你也听过先生的大名吧?先生诗文写的极好,又写得一手好字,这也是因在殿试时,皇祖父问及他年龄之时,他因紧张没能立马回答出来,才被降到探花的,不然的话,状元定也会是他的。” 看得出来,朱雄英对黄子澄的学问还是很崇敬的。 不过朱雄英比朱允炆强很多,就拿海外贸易那件事儿就并未被黄子澄所左右。 所以,倒也不必担心,黄子澄留于朱雄英身边会把他带坏。 朱雄英对黄子澄的询问大加赞赏,朱允熥却不这样看。 朱雄英刚一褒奖完,朱允熥便吐出一句,道:“我看他不怎么样,不过而立之年比爹都迂腐。” 刚出言,陈恪笑容才刚挂起,一道不善的声音便从他们耳边响起,冷声问道:“谁迂腐?” 朱标那声音他们也还是熟悉的,此道声音一经响起,朱允熥刚吃进嘴中烫嘴的红薯噗嗤一下掉了出来,结结巴巴呼道:“爹...” 随即,马上转了笑脸,嬉皮笑脸地道:“爹,你过来也怎没个动静,儿子刚烤好了红薯,爹,你快吃。” 陈恪负责烤红薯,烤一个他们吃一个。 等他们吃的差不多的时候,陈恪便准备把最后一个自己吃了。 还没吃呢,便被朱允熥一把夺过。 什么人嘛,你孝敬你老爹,你自个儿去烤去,拿他的做顺水人情,算什么事儿呢。 “殿下,坐,臣再烤几个。”陈恪邀请着朱标落座。 他烤的红薯,风头总不能让朱允熥一人拿了吧? 朱标落座,陈恪又道:“一会儿,再拿几个给陛下去尝尝。” 第一次试种的时候,老朱可舍不得吃,怕是连这红薯是什么味道都没能尝出来。 现在有了机会,总归是非得吃个尽兴的。 陈恪不仅要给朱标吃,还要给老朱吃。 孰高孰低,顷刻间便显露无疑。 朱标应了一声,吃着红薯,问道:“你说谁迂腐?” 朱允熥支支吾吾不言语,半晌道:“儿子说儿子自个儿呢,这毛病儿子还真得好生改改才行。” 说自个儿,别牵连别人,这总归是不会再得罪人了。 朱允熥自个儿背了锅,朱标微微一笑,道:“既知晓,那可真就得好生改改了。” 话是这么说,若严格说,朱允熥创新能力可绝对要比朱雄英要强。 朱标追问,不过玩笑而已。 朱允熥自个儿承认,朱标也没再多言,只道:“宁波府传来消息,霍根率船回来了。” 回来了?这还真是时候。 陈恪大吃一惊,朱标随之道:“父皇命你赶去接应,并带霍根赴京见驾。” 是得去一趟了,霍根带回什么东西,这都得好生行当一下。 如此,也可知如何在老朱面前汇报。 朱标开口,陈恪还未说话呢,朱允熥随之便道:“我也去。” 去去去,你去做什么?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