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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听儿子这么回答，刘晴栀瞬间精神就更差了，整个人萎靡得不止一星半点。

    沉默了一会儿，阮兆齐问她，“妈，是你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，还是我阻止你打姜蔓的时候失手推了你？”

    阮兆齐再怎么混不吝，自己的母亲还是心疼得。

    虽然平时不大喜欢母亲形式作风，但他知道刘晴栀这些年在阮家日子不好过，大多时候都不与她计较，只要她过得开心就好。

    而且阮兆齐这人有些偏执，很多事情喜欢寻根问底非得给自己找个答案出来，比如今天这件事，他得搞清楚是不是自己失手，如果真是自己，估计会成为他的心结。

    刘晴栀自然知道自己儿子什么性格，不想他自己为难自己，赶紧说道：“当然不是你，跟你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，补充道：“是姜蔓，她见我要打她，看你过来劝我，就趁乱推了我一把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可能！”

    阮兆齐眼底有震惊，随即就否定了母亲的说辞：“姜蔓这个人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，她做事情喜欢明着来，不可能会对你一个老太太干这种事！”

    刘晴栀一听他这话就急了，腰身都挺直了些：“兆齐你这说的什么话呢，你意思妈在撒谎了？”

    阮兆齐呼了口气：“妈，我不是这意思。”

    刘晴栀哼了一声，又道：“你才认识那个女人几天，你就了解她了？你可别忘了她是聂峥的老婆，聂家能有几个好人？兆齐，你可别被她那看似单纯的面孔给骗了，这年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！”

    阮兆齐盯着刘晴栀看了好一阵，目光如炬，刘晴栀看他不说话，顺着他视线摸了摸自己脸，“怎么，我脸上有东西？”

    阮兆齐无奈摇头，苦笑：“妈，你听听你自己现在说这些话，是不是跟爷爷他们越来越像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刘晴栀知道，阮兆齐最不喜欢的就是他爷爷，在背后骂他爷爷食古不化，迂腐又自我，惯会抬高自己贬低他人。

    她刚才说的这番话，在阮兆齐的印象中，是爷爷以前时常在他们小辈面前对聂家的诋毁。

    虽然聂峥听他爷爷的指使，一直都在背地使手段对付他，但一码归一码，一个老人家这样教育晚辈那就是倚老卖老，误人子弟，失德至极。

    阮兆齐一句话说得刘晴栀极其尴尬，原本苍白的脸也红到了脖子根，一时半会儿她也不知道如何反驳她儿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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