肆意侵心11-《热吻欲燃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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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安倾嗓音沙哑,苦笑了一声,“你……真的喜欢过我吗?”

    —

    安倾不知道沈肆是什么时候松开的她的手,或许是她问的最后那个问题,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,所以才放她走了吧。

    坐在出租车里,安倾阖着眼睫,侧头抵在车窗上。

    载她的是个的姐,大概是摁了单曲循环,车厢里一直放着同一首歌。

    “若你碰到了,替我问候他。”

    “祝福他和他的另一半。”

    “不在乎他,不再爱也不再等待。

    就这样吧……”

    安倾忍到第三遍,眼眶里的热意再也撑不住,弯下腰,把自己缩起来,任由眼泪无声掉出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回了公寓,简单收拾了一下,安倾洗完澡,坐到梳妆台前。

    塞在盒子包夹层里的那副红宝石耳钉,昨天她离开酒店的时候,还戴在耳朵上。

    这是沈肆送她的第一件礼物,她最喜欢。

    只是昨天照镜子的时候,就解了下来。

    此刻看着躺在掌心里的这两颗小耳钉,一抹血似的颜色,刺得她眼眶一热。

    眼睫轻颤,安倾合拳,拉开抽屉,把它放进最角落的小盒子里。

    —

    第二天,安倾就把自己已经和沈肆分手了的事情,告诉了沈夏和乔温。

    就算那条热搜撤得快,这个消息也会很快在圈子里传开。

    与其让她们俩从别人口中听到什么风声,想告诉她想问她,又怕她难受不敢说,不如让她自己告诉她们更好。

    安倾在三个人的小群里发了消息,又约了她们两个上沈夏家喝酒去。

    总之,表现得就像个终于甩脱渣男,即将踏上新征程迎来人生巅峰的洒脱大女主。

    只在发完消息约完时间后,才盯着手机屏幕,卸了力似的松下了肩膀。

    唇角挂着的笑,也跟着落了下来。

    晚上,安倾也不知道自己在沈夏家的露台上,和她们俩是喝到几点才睡着的。

    只晓得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,断片似的头疼得不行。

    第二天离开的时候,沈夏和她们约好,月末去参加《the    one》的晚宴。

    安倾先前,也上过他们的刊封。

    那组照片,还是乔温替她拍的。

    杂志封刊和内页照在官博出来的时候,着实让她小火了一把。

    连带着操刀的摄影师乔温,都在圈子里小有名气起来。

    有好两个平日里关注女性权益的微博大v,也转载了《the    one》的那组照片。

    给的评价是:不取悦任何人,女性只为愉悦自己的性感。

    但也正因为这组照片,让霍燃又和乔温闹了一回。

    安倾最近正好都空着,暂时也不想替自己接戏,自然一口应了下来。

    —

    而另一边。

    “她这两天都没出门?”

    沈肆问戴冀行。

    “安小姐出去过的。”

    戴冀行说。

    沈肆敛睫,没再问。

    那天晚上看见安倾,就没在她耳垂上见过那副耳钉。

    后来行踪停在御景公寓,就再没动过。

    安倾曾经告诉过他,他送的所有礼物之中,最喜欢的就是这副耳钉。

    沈肆也问过为什么。

    安倾告诉他,或许是因为,这是他送她的第一份礼物,也或许是因为,那是她失而复得喜悦的最好纪念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落在纸上的钢笔尖,用力重了一瞬,沈肆敛了心思,淡声道,“你让人跟着点她,有什么事情,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戴冀行应下。

    时间很快到了月末。

    《the    one》这场晚宴,她不是主角,安倾也没把自己搞得太隆重,在家挑了件礼服裙,给自己撸了个妆,做了个简单造型就去了。

    结果,却在会场休息区遇见了和她向来不对付的赵思颜——周瑜瑶的塑料闺蜜。

    她也没弄明白赵思颜到底以什么立场,趁她不备就泼了她一脸红酒。

    “赵思颜你疯了?

    !”

    安倾下意识地抬手一挡,酒液还是洒进了眼睛里,涩得她眼睛都睁不开。

    赵思颜又趁她狼狈,扯着她手腕把她拽了起来。

    勉强睁开眼的那一刻,她快被这个疯女人气死了,居然还想扇她,看她不拿高跟鞋踩她脚指头!

    好在,乔温身手利落地帮她打了回来。

    那声脆响,直接出现在了赵思颜脸上。

    安倾内心,直呼乔乔威武。

    可赵思颜,却又在她们准备离开的时候,发了疯似的拿滚热的烛油泼向乔温。

    现场一片混乱,直到霍燃出现,堪称苦肉计似的替乔温挡了一挡。

    安倾沈夏,只好眼睁睁看着霍燃把人牵走了。

    “也行吧,”安倾对身边护着自己的沈夏说,“总比泼在乔乔身上好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有道理。”

    沈夏抿着唇角点了点脑袋。

    红酒浸湿了软绸礼服裙,衣料黏黏糊糊地贴在身上,也不知道是因为冷,还是被赵思颜气的,安倾下意识瑟缩了一下。

    却在准备跟着沈夏去换衣服的时候,看见了此刻最不想看见的人——沈肆。

    沈肆知道今天安倾会来,却并没能料到会发生今晚这样的事情。

    保镖给戴冀行打电话的时候,他还在公司没走。

    此刻赶到,看到的便是沈夏陪在安倾身边,看仇人一样盯着他,告诉他:让他离安倾远一点。

    旁人对他是何看法,他并不在意。

    只是,小姑娘额发上还挂着酒液,绸裙上泅出一片深色的酒渍,眼里有藏不住的些微狼狈。

    沈肆垂在身侧的指节紧紧攥了攥,解下西服,上前一步。

    安倾却在看见他的动作时,冷脸看着他,紧跟着退了半步。

    眼里是对他不加掩饰的排斥和抗拒。

    沈肆拎着西服的手僵在半空中,胸腔里那块地方,却不可抑制地被她的眼神刺得轻颤起来。

    —

    沈夏陪着她换了件衣服,还得留在现场。

    安倾下楼,还没出宴会厅,就接到了祁昭的电话。

    缓了缓情绪,安倾接通,还没等她开口,就听祁昭说:“结束了吗?

    结束了别叫车了啊,我在你们酒店楼下。

    下来直接上车,请我夜宵去。”

    安倾愣了愣,笑问:“回来了?”

    “是啊,”祁昭说,“本来以为赶得及的,飞机晚点了。”

    《the    one》也给他发了邀请函。

    安倾边走,边和他聊了几句,直到看见祁昭停在路边的越野车。

    换风格了。

    马路对面的黑色小轿车里,沈肆看着安倾,弯着如今不愿意再给他的笑意,上了祁昭的车。

    戴冀行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沈肆的表情。

    却因为光线太暗,并没有看清。

    “少爷……”戴冀行试探着问。

    沈肆没有应声,戴冀行捏了捏方向盘,不远不近地跟了过去。

    —

    安倾上了车,祁昭一把方向开出去,对着安倾毫不客气特当自己人地说:“请我吃大餐。”

    安倾笑着给他比了个ok。

    祁昭指定要烧烤,还是他高中校门口的烧烤摊。

    露天的那种。

    还好沈夏给了她外套,要是穿着礼服裙来这儿吹着秋风吃烤串,真的觉得自己像个傻逼。

    这个点,烧烤摊上没几个人,老板娘好像还记得祁昭,上菜的时候,多送了一把梅林小肉串。

    “知道我穷,替我省钱啊?”

    安倾吃着送的肉串笑问。

    “可不是么。”

    祁昭单手拎着啤酒罐子,笑着举过去。

    安倾嘁了一声,还是和他碰了碰,喝了一口,凉飕飕,缩着脖子拢了拢外套。

    惹得祁昭又笑她体虚。

    安倾给了他一个白眼。

    看着安倾在他面前丝毫没顾虑半点形象地啃了个整鸡翅,祁昭故意嘴欠地说:“没看出来啊,你这胃口还真一点不像个失恋的姑娘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祁昭!”

    安倾可太想把鸡骨头甩他脑壳上了。

    祁昭可太喜欢看她这副恼羞成怒的样子了,特逗。

    安倾忿忿地给自己找补,“反正这段时间都休息了,等有戏要拍的时候再减呗。”

    敛了点玩闹,祁昭问她,“我经纪人那又帮我谈了个戏,我看过剧本了,有个角色不错,要不要……”

    他们这种熟悉的演员之间相互推荐试戏的情况不少,反正除了带资进组的,最后也得看自身和导演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不用了,”安倾说,“卫老师前几年想拍的那部纪录片,还是没能放下,我看看,回头再问问他。”

    “行,”祁昭也不强求,只笑说,“这段时间我也没事,你欠我的饭,一顿顿都给我补上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什么时候欠你了啊?”

    安倾扯下一口鸡胗,口齿不清地问。

    “你那个前那什么的,我医药费都没和他算。”

    祁昭理直气壮。

    “那你问他要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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