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六十八章 大人虎变-《大明测字天师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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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属下带兵出去打仗,胜负直接关系到北方总督的荣辱安危。

    李成梁打赢了,仇鸾也跟着加官进爵。李成梁打输了,仇鸾也难辞其咎。

    所以这一战,既是李成梁的事儿,也是仇鸾的事儿,此时与仇鸾直接相关!”

    萧风苦笑,仇鸾啊,你虽然学到了郭鋆的表象,但没学到郭鋆的精髓呀。

    你看看人家是怎么操作的,每次都能把锅甩得干干净净。再看看你,装病装了半天,最后还是跑不了一个领导责任。

    仇鸾此时背伤好得差不多了,写完折子送上去之后,觉得这里面已经没有自己的事儿了,在家里正和火姑娘切磋新技术。

    新技术的灵感来自于李成梁送给他的一张老虎皮。李成梁回到辽东,听说仇鸾背伤难愈后,特意带着塔克世进了一趟深山,猎了一头猛虎。

    这是女真人的办法,据说女真人受伤或得病,久治不愈时,萨满除了给病人吃药,还会让人找来一张虎皮,睡在上面。

    传统的解释是,虎为百兽之王,萨满认为人的伤病是有鬼物作祟,而虎皮能吓走这些鬼物,让人痊愈。

    至于是否有科学道理,就不得而知。不过李成梁确确实实给仇鸾弄了张虎皮,死马当活马医。

    仇鸾也病急乱投医,确实把虎皮铺在床榻上,每天躺在上面,狐假虎威吓唬病魔。

    之前伤痛厉害,没有别的感觉,现在伤势好转,仇鸾忽然发现虎皮上的毛毛别有妙用。

    尤其是光着身子躺在虎皮有毛的那一面上,光是躺着就很刺激,如果两个人一起躺,比滴蜡还过瘾呢。

    所以当仆从在门外高喊圣旨到的时候,仇鸾是光着屁股从虎皮上跳起来的,手忙脚乱地穿衣服。

    等仇鸾穿戴整齐,被火姑娘扶着走到院子里时,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太监立刻展开了圣旨。

    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宣大总督,太子太保仇鸾,公忠体国,智勇双全。

    在宣大迎战漠北蒙古及罗刹联军,身先士卒,伤而不退,大获全胜,功勋卓着,朕心甚慰。

    特加封为北方总督,享一品俸禄,着令在京荣养,待痊愈后另有重用……”

    仇鸾一愣,心想自己在夏言一案中是犯了错误的,幸亏这次作战勇猛,大获全胜,还挨了一枪。

    以这个功劳情分,朝廷不为难自己就好,想不到还给升官了!这真是意外之喜。

    等仇鸾谢恩完毕后,太监急不可待地把准备好的纸和笔递给仇鸾,让仇鸾写字。

    “万岁有旨意,北方总督总管北方之地,李成梁出兵也是北方总督的事儿,让仇大人写字来测。

    仇大人你要好好地写,好好地问啊,万岁可说了,赢了大人也有功劳,输了大人同当其罪呀!”

    仇鸾吓得一哆嗦,心说真是闭门家中躺,锅也躲不开啊,但此时说什么也没用了,只能咬咬牙提起笔来。

    他此时身上还在酥痒酸麻,满脑子都是滚虎皮的感受,鬼使神差地写了个“虎”字,然后才一咧嘴。

    “这个不算,我再写一个……” pS:“虎”的繁体字也是“虎”……

    太监赶紧拦住:“仇大人,萧大人说了,就要你写的第一个字,你就问问题吧!”

    仇鸾苦着脸:“那就问……这次大明出兵接应土特部族,是胜利还是失败吧,可好?”

    太监拿着这个“虎”字回到朝堂,包括萧风在内,谁也不明白仇鸾为啥会想到写这么个字儿。

    萧风拿起“虎”字来,听完太监转述的问题,聚精会神的看着,群臣连咳嗽的都没有。

    一个大臣忽然鼻子痒痒了,刚要打喷嚏,嘉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他立刻努力地憋住了,片刻之后,放了个不响但很臭的屁。

    “‘虎’字与‘虏’字同头(‘虏’的繁体字),外来之敌为‘虏’,野蛮之徒为‘虏’,当指罗刹追兵。”

    徐璠不服道:“萧大人,蒙古人原来也被大明称为‘北虏’吗,何以知道这不是在指逃命的土特部族呢?”

    萧风笑道:“测字之法,因人因时因事,你也说了,我们原来称蒙古人为‘北虏’,但如今就不这么叫了,为何呢?

    因为蒙古人已经归顺大明,既然成了大明的子民,受大明教化,就不能再以蛮夷视之,而应该一视同仁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,那土特部族万里归心,一心归顺大明,自然不能以‘虏’视之,这个‘虏’只能是指罗刹人了。

    而且‘虏’下为‘男’,只有罗刹追兵才可能都是男人,土特部族是举族迁徙,自然是男女老幼都有的。”

    徐璠不得不得点头认可,萧风继续说道:“‘虏’又有俘虏之意,以此观之,罗刹此战必败。”

    徐璠再次不服:“有何证据能说被俘虏的就一定是罗刹人呢?不能是指土特部族或大明骑兵吗?”

    萧风解释道:“‘虎’下有‘几’,‘几’之古义为依靠用的小桌子,引申义为一切可依仗之物,如‘几杖’。

    此战中,有依仗的一方可获胜。罗刹是追击的一方,土特部族是奔逃的一方,但土特部族向大明求救,就是要依仗大明。

    且‘虎’又称山君,乃兽中王者,当为堂堂正正之师!大明师出有名,堂堂正正,故而必胜。”

    徐璠想了想:“这却不对,谁是堂堂正正之师,其实在于立场不同。站在我们的角度,大明当然是堂堂正正之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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