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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...不记得我了？”闻笙咬唇，有些难过。

    他们不久前还在做最亲密的事情。

    现在裴衍便翻脸不认人。

    这和提上裤子就不认账有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裴衍盯着眼前人。

    浑身上下气息纯净，灵气浓郁。

    分明就是修真界派来的奸细！

    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幽冥海，也不知为何会在他身边活下来。

    既然活下来...就不是什么善茬。

    本应该打入妖族大牢。

    但......

    裴衍眉头又紧紧皱起。

    他该亲自审问。

    “说罢。”

    “谁派你来的。”

    黑色的妖气凝结成一把椅子，裴衍半倚在椅子上，望向闻笙，神色淡漠。

    闻笙深吸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心里泛酸。

    是...有点儿委屈的。

    她千里迢迢，跨越人妖边境，单单只是为了来看他一眼。

    不过很快，这点儿委屈也消散了。

    她来这一路上，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。

    连兵戎相见都有考虑过。

    眼下这境况...还好。

    “我来找你。”闻笙重新露出了笑容，“阿衍，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？”

    裴衍摩挲着食指的指骨，听了这话，动作猛然顿住。

    他该鄙夷。

    这话术如此浅薄。

    但不知怎么的，大脑自动过滤许多，只留下两个字。

    ——阿衍。

    “嗡！”

    一声。

    刀鸣阵阵。

    妖刀窜起，刀尖直指闻笙，杀气凛然。

    “我不留没用的奸细。”裴衍慢条斯理的往前探了身子，压迫感更甚。

    当然。

    只要是奸细。

    有用的也不留。

    他向来憎恶修士，恨不得将全天下的修士抽筋扒皮。

    闻笙：“我说的，都是实话。”

    她话音落下。

    那弯刀疾驰而来，刀锋闪过寒光，冰冷刺骨。

    在系统发出土拨鼠尖叫之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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