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如今我赵氏只有勋贵子弟才送孩子来读书,但他们也不见得情愿,只是因为家主有命令,强制勋贵子弟送孩子读书,否则,他们将失去勋贵身份的继承权。” 三楼是藏,巨大的木架上堆满了竹简,木架很高大,从地一直延伸到天花板,木架旁边很多人像蜂巢里的蜜蜂一样忙碌,他们扛着木梯,在书架旁边来回穿梭,刚才季札在一楼见到的几名借书处的人员,正指挥这些人查找书籍。 “所谓‘汗牛充栋’就是这个意思吧?”季札感慨:“拉竹简的牛累的浑身冒汗,竹简堆满了房屋,以至于堆到了天花板,大概说的就是赵氏书殿里的藏书吧?” 季札不打算走了,他要在赵城学宫多多停留几天,以便阅览这里的书籍——这时代没有电视电话,没有qq,知识的传承渠道单一,获得书籍的手段只剩下一条途径,别人口传身授,自己执笔记录,眼见着有个难得的机会……季札直接被赵城学宫的巨量信息击倒了。 不说吴国的季札在赵城过的悠哉悠哉,每日找一些学术人士研讨学问,他来晋国后不着急开展外交活动,只是每天悠闲度日,在另一方面,赵武也不着急接见吴国人,因为他继位以来,第一件麻烦事找上门来了。 此时,晋国正忙着接收朝歌,忙着巩固卫国新占领地,面对卫献公悲惨的遭遇,附属国的几位国君有兔死狐悲的感觉,于是,他们在重丘盟会上私下里商议,委托齐景公、郑简公出面,为卫献公求情。两位国君跟着来到新田城,晋平公设宴款待,齐、郑两国君臣通过席间的赋诗活动,婉请晋国留情,但晋平公似乎不为所动。 随后,齐国名臣晏婴出动了,他找到叔向,直接向叔向递话说:“晋君因为在诸侯中宣扬自己的美德,同情诸侯的祸患,弥补诸侯的过失,纠正诸侯的错误,治理诸侯的动乱,因此才做了诸侯的盟主。现在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臣子而拘捕一位国君呢?” 晏婴说的话很婉转,但里面的谴责意味非常浓厚,叔向不敢怠慢,赶紧找赵武商量:“元帅,我不是来说孙林父错误的,但‘封建’是什么,封建是完全的自主权。 卫国国君在自己的国内行使自己完全的自主权,对于卫国国君来说,这是他的封建君权,不管他与臣子孙林父发生什么冲突,不管这场冲突中谁对谁错,我们晋国无权干涉啊。 况且,诸侯小国的国君追随我们,不就是期望我们霸主国能够帮他们维护封建秩序吗?如果我们连这一点都做不到,今后怎么让诸侯国心悦诚服的拥护我们呢? 更况且,对孙林父、卫国国君之间争执的处理,还牵扯到对领权的尊重,赵氏恐怕也不希望自己在自家领地里处理事务的时候,受到其他人的干涉吧?我们干涉卫国国君与孙林父之间的纠纷,开了一个非常恶劣的先例。今日我们出手干涉了封建权,如果纵容这种情况发展下去,今后谁更有权势,就有权干涉别人在自己的领地里行使自己的领主权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