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司机拉开车门,阮棠微微弯腰,与车里的男人对视。 天气转凉,裴恙穿着蓝白相间的羊毛衫,在窄小的空间内显得愈发阴郁冷淡,他的双腿交叠,裁剪得体的休闲裤裹着修长的腿。两指间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,波澜不惊的看了阮棠一眼,声音不大却极具威势,命令:“上车。” 阮棠的手搭在车门上,笑吟吟的揭他的短:“哟,您瞧瞧,像我这种骨架都不对称的女人,竟然还能劳您亲自来接,这可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。” 她说着受宠若惊,那得意的神情分明就是在告诉他:怎么样,就算姑奶奶不对称,你还不是忍不住来找我? 裴恙冷冷的看她。 女孩穿着艺术学院的校服,蕾丝衬衫红格裙,裙摆堪堪及膝,露出白皙笔直的小腿,她的骨架纤长,完美的撑起这一身艳色的皮囊,那自信张扬的气息,便是站在太阳下,仿佛都能与阳光争艳。 男人的目光,仿佛精准的仪器一寸一寸的在她身上扫过,从发丝到红唇再到脚踝,若人的视线可以实质化,他这个时候已经将她扒光检查的仔仔细细,不留一寸缝隙,然后—— 裴恙蹙了蹙眉,“你的左半边裙摆上被溅到了一滴水珠,将衣服换掉。” 水珠??? 阮棠低头看了看,裙摆上并无异样,这是自然的。 水珠溅在衣服上会陷入被纤维吸收,然后不留痕迹,这是肉眼所察觉不到的异样,也只有裴有病这种强迫症才会抓的如此精准吧! 左裙有水珠右裙没有,这可不就是不对称了吗。 裴恙真不愧是裴有病。 阮棠微微一笑,唇角扬起的弧度显得是如此的不怀好意,她柔声说:“看着不舒服对吧,等我一下,马上就好。” 关上车门,她急匆匆的便朝校园内走去。 不多时,阮棠便又走了出来,换了衣服换了妆容,整个人大变化,拉开车门便坐了进去,两条长短不一的牛仔裤裤腿搭在一起明晃晃的出现在裴恙面前,她笑吟吟的问对方:“满意了吗?” 裴恙沉默的看着她的半面妆,左脸妆容浓重艳丽如火,右脸未施粉黛淡雅娴静,一张脸竟然没有半点对称的地方,整个人仿佛被劈成两半一般,哪哪都不协调。 ——她这是要逼死强迫症啊。 见裴恙不说话,这女人还得寸进尺的凑到他面前,两个人之间几乎只有一指宽的距离,她还在问:“好不好看?” 裴恙伸手,将她眼角处浓重的妆容抹下去,立刻被阮棠一巴掌拍掉手,还在挑衅:“裴爷看不顺眼,不如一道将我劈成两半啊。” 劈成两半,当然就不用考虑对不对称的问题了。 裴恙还真这么想的,只是没有实践。 他抽出纸巾擦了擦手,嫌弃的收回视线闭目养神,冷冷的吩咐:“开车。” 前面的司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,看着阮棠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怪物,能够让裴爷妥协的女人...... 简直比怪物还可怕! 那作精成功赢了强迫症,喜滋滋的坐在他旁边,又从包里拿出小镜子开始扑粉补妆,决心将人刺激到底,一雪前耻。 轿车穿过偌大的淮州,最后缓缓停在郊区的一栋别墅前。 阮棠放下手里的镜子,望着外面的建筑物,微微讶然,这样豪华的别墅在现代很常见,但是放在民国却是极为少见。 裴恙下车,又拉开了她这边的车门,居高临下的看着阮棠,“下来。” 阮棠最近酷爱与他唱反调,偏就不动,扬了扬下巴,问:“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?”说着嫌弃的上下看了他两眼,仿佛在说: ——你又不行。 裴恙嘴角一抽。 男人弯腰,不顾她的挣扎阻挠,粗暴的将人抱在怀里,然后径直朝别墅内走去。 大门被缓缓敞开,两排的佣人讶然的看着这幅场面,管家迎上来,毕恭毕敬的弯腰,唤道:“先生。” “准备热水。” 裴恙一边说着,一边抱着她往里面走。 “是。” 热水? 阮棠抱住他的脖子,凑到他耳边吹气,“要热水做什么,你想和我鸳鸯戏水?” 裴恙没有说话,竟一直抱着她一直走到后院,穿过重重小路,来到一处隐秘且自然的温泉。 这里竟然会有露天温泉? 阮棠刚反应过来,就被男人一把丢进了水里,溅起层层浪花。 她从水里探出头,怒视他:“会不会怜香惜玉,好歹惜一惜你喜欢的骨骼啊,万一摔坏呢?” 裴恙慢条斯理的脱掉衣服,没入水中,缓缓朝她靠近。 “伤着了?我检查检查。”他说,将她搂在怀里,大手抚过她身上的每一寸骨骼,还不忘将她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妆容洗的干干净净。 温泉暖融融,驱散了路上的寒意,阮棠趴在他的肩膀上,惬意的任由他给自己“按摩”,洗尽铅华的脸颊被热气熏得一片绯红,连猫眼都泛起了妩媚的水意,像极了一个打哈欠的猫儿。 裴恙本是只想洗掉她身上的浓妆,却渐渐地被女人巴掌大的小脸吸引了注意力,她的眉眼、嘴唇甚至是小巧的耳朵无一是造物者的杰作,连呼吸声都是旁人难以比拟的。 他的视线越来越沉,手指悄然抚上那双半睁半阖的猫眼。 阮棠突然睁大了眼睛,咯咯的笑起来,带着一股坏透了的气息,她压低了声音说:“我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抵在我的小腹——” 裴恙身体一僵。 那妖精不依不饶:“裴爷,您怎么还随身带枪呢?” 只是,此枪非彼枪。 裴恙冷静的问:“你想试试?” “那您这枪,是对着什么发的情呢?”阮棠歪着头,满脸的天真无邪,说出来的话却荤的很:“不是说,您只对骨骼有兴趣吗,怎么会被女人的臭皮囊所引诱呢,这多有损您的威名啊。” 裴恙嗤笑一声,扼住她的下巴,又一路向下蔓延,抚摸着女人身上的骨架,他道:“我发情,也只是对你的骨架感兴趣而已。” 死鸭子嘴硬。 那作精一把将人推开,溅起一片水花,她站起来上了岸,对着水中眼眸黑沉的男人恶劣一笑,“那真是抱歉了,我对您这种变态也是没有性趣呢,您自己有需求就自己解决呗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