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凝露:“第一位是北虞那边的一位郡主,从气度上与夫人最为符合,但是探子来报这位郡主前不久有在公共场合出现,不能断定是替身还是本人;第二位是我们标记过的新锐派军统特务,曾经在原钦然的指示下杀死过一位R国高级军官,无论心智谋略都与夫人较为相似,但是这个女人如今却已有二十六岁,从年龄上判断与夫人差距甚远……” 裴恙漫不经心的抽出一张照片,神情微凝,他指着上面的人,问:“这是谁?” 凝露看了一眼,说:“这是新锐派的人,顾明澜,背景是团级干部的女儿,论起背景本不应该被记录在册,但是前不久她大出风头,从一介白丁直接飞升成首相康念身边的首席翻译官,其事迹在临宁一代广为流传。” 照片上的女人,正提着一把枪,抵在一位军官的手上,柔美的旗袍狠辣的手段,形成鲜明的对比,让这张抓拍照充满了张力。 她和阮棠并不是很像。 阮棠金发耀眼、常年穿着洋装打扮的像极了国外的摩登女郎,而这个女人却穿着旗袍一股古典美油然而生,裴恙从未见过阮棠穿旗袍的样子,但却一眼打中了这个女人。 “顾明澜……” 他重复着这个名字,敲了敲桌子,说:“进一步查她。” 凝露惊讶:“您觉得她会是夫人?” “就算新锐派有心对您下手,也不会让一位首相的翻译官孤身犯险吧,尤其目标还如此明显......” 凝露显然是不信的。 裴恙却扯了扯唇角,开口说道:“只要她是阮棠,无论什么身份她都敢来,哪怕是皇后娘娘又有什么紧要的,因为也只有她……” 他没说下去,但是大家心知肚明。 也只有阮棠,能搞的定裴恙。 无论她是谁,都注定是裴爷的劫难。 凝露在心里微微叹息,表情不动声色,她点点头,应下:“是,那我继续往下调查。” “光调查没用,最好的方法就是让熟悉她的人亲自来辨认,资料上这几个人选,挨个指认,就算不是顾明澜,无论她是谁……”裴恙冷笑一声:“她都是我的。” 凝露的脸色变了变,直觉这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了,毕竟无论夫人的背景是哪一方,那都不是好惹的。 裴恙已经换了个话题,“我休养这段时间,下面起了多少骚动?” 凝露连忙一五一十的汇报,将所有有异动的名单报上来,又问:“裴爷,现在要处理吗?” “设个鸿门宴,一网打尽吧。”裴恙闭着眼睛,突然又将话题转到阮棠身上,“明面上,让她以女主人的身份出席,打理宴会。” 凝露:“……”您这是想尽办法宣示主权啊。 她委婉的问:“如果夫人那边有其他事顾不过来......” 其实她想说的,如果夫人不搭理您,也不答应出席宴会那可怎办? 裴恙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,男人不耐烦的睁开眼睛,随手从桌上抓起一幅画丢过去,朝她摆摆手,“给她,让她把其他事都推了。” 凝露连忙接过画作,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,顿时被上面的尺度和活色生香的大美人都惊的瞪大了眼睛,紧接着便是一阵面红耳赤。 裴恙脸色不善的看她,“把画卷好,谁看见,挖了他的眼。” 凝露吓得一个哆嗦,顿时不敢再看,连忙应是。 裴爷这醋劲,真是惹不起惹不起。 不过她也终于确定了,裴大佬英明一世,冷酷半生,这下是彻底栽在这女人身上了! 诶! 果不其然。 阮棠接过画卷看了两眼,顿时喜不胜收,凝露再提宴会的事情,就轻飘飘的过关了。 那作精亲自选了画框,将其封好,放在了阮家,叮嘱阮明将其交给原钦然,务必将这画作给她安安全全的带回去,伤到一丝一毫都不行。 那珍惜的态度,哪里像是对待一幅画,对待小情人都没这么温柔! 阮明看的咋舌。 现在他对那祸水的态度,称得上是毕恭毕敬了,不得不服气啊,这什么妖孽啊,才来淮州几天就把裴爷给收服了,看看人家手腕上那块表,其中的概念还用明说? 学院内的风向最近也格外诡异。 《芝加哥》一出,这大胆而惊悚还新奇的世界观在一定程度上,称得上是放浪形骸了,完全违背现在的主流三观,更别提两个女人逃出生天的结局刺激了多少大男子主义的直男癌。 连女人觉得这歌舞剧的剧情骇人听闻,更别提《芝加哥》在男人圈内的风评了。 但是这种情况下,无论走到哪都听不到任何一句关于阮棠不好的言论。 不是不想说,是不敢说。 怕死。 《芝加哥》播完后,大家亲眼看见阮棠上了裴爷的车,关于新任姨太太的言论层出不穷,直到有人点出那块手表的存在,大家才知道这真相更为惊悚—— 裴夫人。 荒诞吗?不可思议吗? 偏偏就是事实。 曾经或许还有女孩嫉妒她的美貌、嫉妒她的特权,到现在这层身份揭开后,所有的言论都消失殆尽。 因为当你和她的层次不在一个高度、甚至天壤之别的时候,便连嫉妒都没有这个资格了。 阮棠照旧在学院里上完课,穿着一身校服便在众目睽睽下上了裴家的车,一路来到裴宅。 凝露将宴会名单和所有的注意事项递上来,她只是随意的看了两眼,凝露甚至觉得她根本就没有用心管,紧接着那女人却冷不丁的说了一句: “你们裴爷今天是不是要大开杀戒?” 凝露一惊,“您......知道?” “废话。” 阮棠翻了个白眼,“这宴会说是庆祝他痊愈回归用的,但是上面的宾客名单却根本没有邀请外人,大多数都是他自己的手下;其中一半是他的心腹,另一半都是在他住院那段时间搞过事情的,这还能猜不出来他要做什么?” 凝露哑然,不得不佩服她的敏锐。 阮棠只是拿着那块手表代理过不到一周的裴家商行,看似接触的不多,但是这个敏锐的女人竟然已经在不动声色的、将裴爷的势力全部吃透。 简直恐怖。 紧接着,阮棠撑着下巴想了想,说:“既然这样的话,那就来点助兴的曲目吧。” “......那您想来点什么曲目?”凝露试探的说,“请点货腰娘来助兴?” 她心道,不亏是裴夫人,她们老大的女人,这心理素质也是没谁了。 阮棠点点头,还真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:“舞女可以请一些,然后请一套京剧班子,唱点《鸿门宴》、《武家坡》、《锁麟囊》这些来助兴。” 凝露当即就道:“好,裴爷手底下刚好有一个京剧班子,我这就安排上。” 轿车在裴宅停下,凝露亲自将人扶下车,态度比以往还要恭敬三分,无论阮棠是哪方势力派来的间谍,单凭她这份心智谋略,便值得她尊敬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