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 动荡民国-《这个恶毒女配我当定了[快穿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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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宴会已经开始,不少淮州名流早早的便已到场,讨论着最近发生的事情,这时候几位贵妇人指着门口的方向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,众人看见,目光愈发惊异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有人穿着校服来参加宴会,这也太不得体了吧。”有人轻声嘀咕。

    很快便被同伴拉住,“噤声,别瞎说,你看她那模样也知道不是一般人,别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正房夫人吧?”

    “正房夫人?天啊,裴爷真的要娶妻了?”

    “那她岂不是....岂不是......”

    “那她就是在场诸位的女主子呗。”有人口无遮拦的说出来的这个词,将众人神色尽数收入眼中。

    果然,很快一群人便蜂拥而上将阮棠簇拥在其中,各色谄媚奉承层出不穷,再也没人拿她的校服说事,毕竟身份摆在这,她就是穿个破麻袋,在场众人也只有跟着潮流穿乞丐服的份儿。

    阮棠不耐烦的将众人挥开,抬手将管家招过来,问:“裴恙呢?”

    管家态度恭敬:“先生在书房议事。”

    阮棠指了指凝露,与他说:“宴会上的事宜,你们两个来处理,我去换衣服。”

    阮棠走后,凝露对着管家微微一笑,“是这样的,夫人打算安排一个京剧班子助助兴,唱点《鸿门宴》什么的。”

    管家:????鸿门宴

    夫人你确定唱《鸿门宴》是助兴,而不是给宾客造成恐慌吗???

    凝露显然也是这么想的。

    她说:“不过还好我们有其他备选曲目,把后院的戏台腾出来,班子已经在路上了,马上就来。”

    阮棠换完礼服走下来时,凝露已经非常迅速的安排上了《武家坡》,她一边朝后院走,一边听凝露低声汇报:“夫人,裴爷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,不过今天有个洋人登门,现在正和裴爷在后院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洋人?”阮棠挑了挑眉,“哪国的?”

    “Y国。”

    凝露一说,阮棠立刻了然,之前袭击他们的那组呗。

    怕是这边和谈在即,眼看破坏无望,国内还联合起来给Y国施压,那边就开始想逐个击破,先找到受害者谈谈了。

    只不过,裴恙这位受害者,可不是一般软弱可欺的受害者。

    阮棠走过去时,果然就见裴恙懒洋洋的坐在木椅上,神情冷淡而高傲,像一只对凡人不屑一顾的黑猫,正漫不经心的听着凡人上供的名单。

    Y国名义上是来和做生意的,给出的价格几乎相当于是白送,自然就是补偿,不过这种自以为是的行为,怕是根本就不了解裴恙那狗东西睚眦必报的本性。

    不来就是公事公办的报复,Y国人这一来,怕是要激怒他了。

    阮棠无声的笑笑,径直走过来,坐到裴恙的身边,笑吟吟的与对面打招呼:“这几位是?”

    看到阮棠,裴恙的神情微微缓和。

    旁边的秘书很贴心的为双方做介绍。

    那洋人惊艳的看着阮棠,愣了一愣,才热情的与她打招呼,又是一通天花乱坠的赞美,这倒是听出来真诚了。

    阮棠不动声色的听着,笑吟吟的将话题转回去:“詹姆士先生是来和我们做生意的对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是的。”

    为首的洋人眼前一亮,以为找到了突破口,将生意讲的天花乱坠,简直就是在白送做补偿,只要阮棠一点头,这白花花的银子就到她口袋里了。

    当然,之前袭击的事情自然也要一笔勾销。

    真是打的好算盘。

    裴恙脸上的嘲弄越来越深,却是根本就不怕阮棠会被骗得迷迷糊糊答应下来。

    那作精也不是凡物,细致的听完洋人的讲述,还非常给面子的鼓鼓掌,然后指了指戏台上,用外语和他分享:“詹姆士先生听过京剧吗,这是我国的国粹,非常动听。”

    詹姆士听得云里雾里,非常懵逼,却还是点点头,夸赞:“非常好听!”

    阮棠微微一笑:“我也会唱。”

    詹姆士:?

    其他人:???

    这是什么意思?

    倒是裴恙来了精神,当即坐直了身体,“来一段啊。”

    “好啊。”

    那作精就等的是这句话,她撩了撩头发,不紧不慢的开始挖坑:“詹姆士先生可知道,台上唱的是《武家坡》,《红鬓烈马》中的一出折子戏,算得上是最精彩的部分了,不过我要唱的不是京剧,而是秦腔版本的《武家坡》,这里叫《五典坡》。讲述的是王宝钏独居寒窑十八载,薛平贵返回长安接妻子的一部戏,不敢相认,他就伪装成路人来试探。”

    洋人懵逼脸,全程听不懂。

    凝露让台上停下来,回头看夫人,也是满脸懵逼,不知道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
    《武家坡》还是《五典坡》有什么区别,又和洋人有什么关系?

    还是说夫人您只是单纯的想唱一段?

    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,或诧异或迷惑,只听她慢悠悠的说:“薛平贵伪装成路人要强娶王宝钏,还要出一锭银子来试探她,你猜王宝钏什么反应?”

    没听过京剧或秦腔的都满脸懵逼。

    知道这一段的裴恙先是一愣,随即直接笑呛了,他第一次知道,这妮子对外作起来,还能如此有意思。

    果然,只听阮棠微微吊嗓,一段不同于传统京剧婉转动人的嗓音响起来,端是杀气腾腾:

    “这一锭银子莫与我,拿回去与你娘安家园。量麦子来磨白面,扯绫罗来缝衣衫。任你娘吃来任你娘穿,把你娘吃的害伤寒。有朝一日你娘死故了,死后埋在大路边。请和尚来把经念,立个碑字在墓园。

    上刻你父薛平贵,下刻你娘王宝钏。过路的君子念一遍,军爷,把儿的孝名天下传!”

    这秦腔可不比京剧,那是典型的泼辣呛人,而且唱起来相当直白,明晃晃的就是在骂你,骂的你无力反抗。

    这《五典坡》中唱的“一锭银子”,与洋人企图用真金白银买裴恙封口对应的那叫一个严丝合缝,她阮棠就是在明晃晃的说:“拿着你的钱,滚回去喂你娘吧狗儿子!”

    她这唱完了,全场只剩下一片死寂。

    大家听得目瞪口呆,一脸的活见鬼,凝露是满脸写着“还能这样”,连听不懂唱词的洋人都听出来这不是什么好话了,唯独裴恙——

    死寂的现场,只有裴爷笑的那叫一个开怀,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在抽洋人的脸。

    看作精怼别人的感觉,果然和自己吃瘪时的感受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那叫一个痛快!

    这个时候,还有一个人神情最为诡异,戏台上的方却瞪着眼睛看着台下的女人,他的手指着阮棠,不停地颤抖,最后不可置信的低喃出一个名字:“顾明澜?!”

    阮棠绝对想不到,她曾经尝过的小甜品,那位被原钦然追杀到只能跑来投靠裴恙的淮州名角方却,在阴差阳错间,害的她掉了马。

    大意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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