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睨着县令那张委屈的面颊,李锦啪的一声合上护本,塞在县令的胸口上,轻轻拍了拍,什么都没说。 他背手甩袖,大步往王桂香的屋子里进,鼻腔里长长出了一口气。 这模样,让县令甚是惶恐,抬手扯着李锦身后的金舒,小声问道:“这位大人,王爷这是……” 他抿了抿嘴,向着金舒投以焦急的注视。 “无妨。”金舒稍稍蹙眉,“大人安心。” 她知道,李锦就算有气,也发作不了。 这缺仵作是各个县衙的常情,硬要算在谁头上,那背锅的还是人手配置不利的六扇门。 好歹这棠下村还有护本,外头多的是只有一张纸的衙门。 王桂香的院子不大,两进的四合院,稍显凋敝。 院子正中一个圆圆的大水缸,开了两朵荷花,叶下游鱼,四周却年久失修,窗棱与门扉都掉了漆,各种斑驳。 只有正堂上挂着的铜罗盘,格外锃亮。 此刻,王桂香一个人坐在正堂的方桌旁,愁眉不展,唉声叹气。 她本以为挖了那两棵树之后,家宅安稳,如今又听闻侄儿的死讯,心都凉了半截。 瞧见县令和捕头走来,眼泪立马绷不住,像断线的珠子,大颗大颗地往下落。 “我们王家是造了什么孽啊!”她扑通一下跪在了几个人的面前,“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,让我用什么颜面面对我爹我娘啊!” 死了的虽然是侄儿,但实际上是过继给大伯父的王桂香的亲弟弟。 再加她家里剩下的都是女儿,实际上便是绝了后。也确实无言面对。 待她情绪稍稍平稳,端了两杯凉茶,恭敬地递给李锦与县令,绢帕拭泪,双目红肿。 “我这侄儿,虽然顽劣,不好好读书,到处惹是生非,但任谁也想不到,才十六岁的年纪,怎么就说没就没了!” 说到这,她哽咽片刻,不能言语。 李锦睨着手中的凉茶,沉默了些许才问:“你方才说王斌好惹是生非,那他左腋下的伤口,可是与人打架所致?” 王桂香点头,咬了咬唇:“前日他在香积寺摆摊抢位置,与几个小混混起了争执,被那小混混给用刀划了这么长的口子。” “但伤口不深,那小混混留下两颗碎银子,就算是了结。” 第(1/3)页